此时范步宇和林相侯均已和张牧之汇合在一起。让两人惊奇的是,张牧之竟在一处山坡上指挥新兵构建阵地。
不是要逃跑吗?
“弟兄们,刚才的爆炸听到了吗?敌人的长官被当场炸死啦!他们没人指挥,他们死定了!弟兄们,我们藏在这儿,狠狠打他们一波,轻轻松松就能打赢这场仗,大帅说了,赢了这场仗,每人奖励五块大洋!”
“大帅万岁!杀!杀!杀!”
不得不说,张牧之言语很有蛊惑煽动的能力,三言两语就提起了新兵们的斗志。
“旅长,敌军长官可没被炸死……”林相侯凑近悄声道。
张牧之拍拍他的肩膀:“敌军长官必须是被炸死了,来,高兴点,你可是炸死敌军师长的功臣,笑一个,别绷着脸。”
“……”林相侯嘴角抽了抽,忍住了到嘴边的脏话。
张牧之呵呵一笑,又问范步宇:“辎重车,都集中到一块了?”
范步宇使劲点头:“放心吧旅长,之前急行军的时候,我特意让他们紧凑列队。保证一响一大片。”
林相侯一听这话先是一愣,继而顿时眼前一亮:“范团长,难道你这边也跟我那边一样?”
范步宇道:“你那儿算什么?我这儿才是特么震天雷!”
“人有点少啊……”张牧之手搭凉棚望了望,然后端起枪,砰砰砰就是几枪。
“旅长,没打中啊……”范步宇有些替他尴尬。
“不着急,”张牧之悠然道,“让子弹飞一会儿!”
轰!轰!轰!轰!
他话音刚落,剧烈的爆炸顿时响成一片,原先辎重车的位置已经彻底化为一片火海,巨大的蘑菇云蒸腾而起,气浪如波涛般掀开,四面一片狼藉。
敌军去接管辎重营的那一营士兵,彻底粉身碎骨。
此时敌军二旅旅长被剧烈的气浪掀倒在地,身上盖了一层土。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被他的手下给刨了出来,只见所有手下都在冲他张嘴大喊,可他什么也听不到。
懵了好一会儿,二旅旅长才恢复一点意识,也能听到手下说什么了,但耳膜仍刺痛得厉害,显然是被刚才的爆炸震裂了。
“都给老子闭嘴!”二旅旅长面目狰狞怒吼,“特么的,给老子继续追,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报仇!报仇!”
敌军二旅很快和主力汇合一处,一起向张牧之临时构建的营地发起冲锋。
张牧之大声鼓舞着新兵们,让他们稳住,直到敌人冲进了射程距离,他率先一枪打翻了冲到最前面的一个,怒吼道:“打!给老子把子弹全打出去!”
砰!砰!砰!砰!
顿时枪声大作,构建成一片密集的火力网,压得敌军不得不匍匐下去,暂停前进。
敌军临时指挥处,师长满脸阴霾,咬牙道:“玛德,常年打鹰却被雀儿啄了眼,这回亏大了!”
“让我进去,我要见你们师长!”
就在敌军军官们摩拳擦掌打算全歼这些胆敢顽抗的泥腿子军时,临时营帐外传来很大声的喧哗。
“哪来的棒槌?”本就心烦的师长勃然大怒,“警卫兵,给我毙了他!”
“师长,师长!陆恒跑了!”外面人焦急大喊起来。
“什么?等等!”师长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