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龙特先生,我家里、公司那么多地方都让你找遍了,你还要我怎样?”周森无奈的一摊手。
“可是,我总觉得你应该知道。”弗龙特盯着周森说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连我养父他另外一层身份也是他死后,你们告诉我的,在这之前,我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周森无辜的说道。
“安娜,要不然,用刑吧?”
周森脸色微微一变:“你们就算对我用刑,我还是这个答案,我是真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你的养父安东尼在冰城可还有什么地方他经常去的?”
“这倒是有一个地方,他经常去,但现在估计也没人去哪个地方……”周森道。
“哪里?”
“赛马场,每年4月到10月才对开放,安东尼老爹他喜欢赛马,赌马,只要这段时间在冰城,他经常去,我还记得,他跟我那位伊万诺维奇叔叔合伙买了一匹突厥马,就养在马场俱乐部……”
“马场俱乐部,太好了,太好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弗龙特一下子蹦了起来,激动的原地打转。
“弗龙特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走,出发,我们现在就去马场俱乐部?”弗龙特激动的道。
“现在恐怕不行,马场俱乐部现在是关闭的,不接待客人的。”周森说道。
“为什么?”弗龙特一呆。
“周森说道没错,现在马场俱乐部是不接待客人,因为还没到赛马开启的时间,马场俱乐部根本就没有人去,除了寄样在俱乐部的那些赛马需要人照料之外。”安娜替周森解释一声。
“那能不能通过涩谷长官,让我们进去一次?”弗龙特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得向涩谷长官汇报才能知道。”安娜摇了摇头道。
“走,我跟你一起去见涩谷长官!”
弗龙特是个急性子,直接就对安娜说道。
安娜看了一眼周森,周森耸了耸肩,意思很明显,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叫我去?
“弗龙特先生,即使要去,也不急在一时吧,反正,晚上我要去对涩谷长官例行汇报,到时候再说如何?”
“这样呀,好吧,那就等到晚上再说!”弗龙特考虑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
弗龙特本来找自己,周森也难得获得了清静。
马场俱乐部信息是透露出去了,他也不知道安东尼老爹给他留了什么,但应该不至于是“花名册”之类的。
不然,那不是坑自己嘛!
若是明天能去,没能找到“花名册”的话,那压力都转嫁到他的肩膀上了。
周森那里还看得下去手里的调查卷宗?
心里烦躁无比,却还要装作轻松镇定,这演戏还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冷静,一旦慌乱出错,那可不只是他自己一条小命玩完了。
连累的人可多了,他才懂得,什么叫做责任重大。
男人,就是要扛起那份重担,懂得责任,才会长大,成熟,这就是代价。
周森开始在脑海里琢磨谢尔金的点点滴滴,他想细节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除了那个邮递员,他应该还会有紧急的联络方式,还有,他跟安东尼老爹直接,他们表面上并无特殊关系,他们是如何取得联系的,仅仅是安东尼老爹在《松江日报》上做自家公司的广告,与谢尔金认识吗,可做广告应该是跟广告部经理,他是记者,经常在外面,他们一定有一个见面的秘密地点。
日本人一定比对过他们有交集的地方,卷宗中提到了一个地方,地段街:汉斯诊所。
这个诊所是德国人开的,在冰城有些年头了,医术不错,很多人都莫名而去看病。
安东尼老爹爱吃甜,经常牙疼,所以经常去洗牙,而谢尔金呢则有严重的胃病……
在诊所的就医记录了,他们有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就医的记录,但是两人看的不是同一个病,医生也不确定他们是否认识,有护士,见过他们一起说过话。
他们还调查过汉斯诊所,并没有发现任何一场,诊所的医生是德国人,持有德国护照,这让日本方面不敢乱来。
谢尔金的胃病需要服用一种进口的药物,具体成分,周森也不懂,但从安娜交给他的有关谢尔金的遗物中,确有一瓶胃药,还是胶囊状的。
这种药十分昂贵,国内肯定没有,都是进口的。
周森查了一下购买记录,然后再比照了一下谢尔金随身的药盒,那是他自己定做的,为了就是怕自己忘记吃药,一次性从瓶子里取出七粒胶囊,按照一周的量,这样就能知道自己哪天有没有吃药。
谢尔金一次性习惯购买四个星期的药,他死亡的那天是星期三,药盒应该还剩下四粒胶囊没错,可是药瓶里应该还剩下两个星期,十四粒胶囊,但现在就剩下十二粒,其中一粒被拿去做检验了,也就是说,药瓶里本来应该是十三粒胶囊的,还有一粒胶囊哪儿去了?
是谢尔金吃到肚子里去了,解剖的时候早就融化了,自然发现不了了。
可如果没有吃到肚子里,那这一粒胶囊去哪儿呢?
谢尔金的家和随身物品早就被安娜和日本人仔细检查过了,要是有发现,早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