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总是被迫黑化
四皇子府中。
依旧是散落满地的宣纸,每一张纸上依旧都写着一个‘杀’,笔锋却未曾再划破纸张。
云穆逸也未再如此前那么邋遢狂笑,而是周身恢复温舒。
额间那道被杯盏砸出来的伤口也早已结痂大好,只是却留下了淡淡一点印记,难以再消除。
一旁那个小厮安静候着。
突兀,一个石子破窗而入,那个小厮毫无征兆昏厥,而云穆逸还未有何反应,一身黑衣蒙面的依影出现在殿内,刚落脚,直接开口:
“四皇子且先莫动手,在下并非太子派来暗杀四皇子的。”
云穆逸手中的毛笔本来就要当做暗器射出,听见依影这话,见依影并没有出手的意思,他手一顿,只是眉宇间的温舒之感却化作警惕。
“不是太子所派,那阁下乃何人,何方神圣,本殿一个幽禁废子,能让阁下有何可图…”
“四皇子之能力,在下并不觉得哪里就比太子弱,若非是被太子与六皇子和姚丞相联合算计,在下相信四皇子必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如此…”
依影故意如此激怒云穆逸。
云穆逸手中毛笔骤然一声响,被折断成两半。
气息不平。
“阁下究竟乃何人?来本殿府中有何目的,不妨直言。”
“四皇子果然豪爽。”依影直接从怀中拿出苏娆给他的那份信笺,“四皇子且先瞧瞧这信笺内容,便知在下乃何人,来此又所谓何事。”
知道云穆逸警惕,更防备,依影直接打开信笺,让云穆逸瞧着并没有任何问题,也并没有靠近云穆逸,而是以手腕劲道扔给云穆逸。
这份信笺乃是太子写给萧公子的,正是云穆睿和姚叶庭将奁阁货物被劫之事推在云穆逸身上之事。
信笺是随着送来的那批货物一起送到依影的手上,只是当时依影并未给送信之人答复,只一语,他们公子不在,此事他会告知公子知晓。
信笺之上并没有任何与太子有关的落款痕迹存在,可云穆逸却只一眼,便知这是云穆睿所写。
他们从小到大斗了多少年,对于彼此字迹早已了如指掌,何况云穆睿每次写信时都有个小习惯,就是他写完最后一个字后都会在末尾点上一个点。
看着信笺上面内容,云穆逸整个人都沉郁了。
“我家公子可并非什么轻易就可被利用之人,更不是何愚蠢之辈,我们奁阁从不主动惹事生事,却也不怕事,太子他们动我奁阁货物且不说,还欲意利用我家公子,此事我奁阁若不还回去,今后还如何在琅京安身立命。”
见云穆逸看完信笺,依影才又开口:
“四皇子,有句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何况我家公子与四皇子并未有何过节…”
万物复苏的季节,春回大地,幼苗开始发芽初长,气温早已在一日日中上升,早间晨风也早已不似冬日寒凉冰冷,而是带上温润和煦。
今日,苏家一家人,为苏三和苏四‘请神’。
请神,是每一个学子在参加春闱会试前家中人都会为他们做的一件事情,请来天上的文武曲星,保佑家中学子能在今年的科举中一举高中。
早在一月前苏家便已从云郡的青云观请来了文曲星和武曲星雕塑,在临近春闱的十天前,由苏三和苏四将这两尊神君星宿请进家院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