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娆那边,任何多余的一句解释都不可说,我只愿她恨我,莫留恋。”
“属下,明白。”
云凌应了话,却是微微沙哑的声音。
往时他和云风不知为何主子对苏小姐会那般不同,那般找寻,当得知其前朝公主身份后,他方才明白。
苏小姐是娆娆公主,是主子儿时的救赎。
可现在,他情愿他不明白,不明白,至少还可以心安理得再去怨怪其一分。
“云凌,莫要忘了初时我所言那一语。”
耳畔,又传来这一声淡色。
“属下,从未忘。”
云凌低垂了头。
初时那一语,在望禄寺中,主子对他的警告。
那日他心中所生而出杀意,没有第二次。
“世子…”
两人交谈刚落,院外传来云伯的声音。
皇上召世子入宫。
云霁已捯饬好着,似是在云凌前来告知他时,他就已知晓会再次入宫。
逍遥令未曾带至与身上,而是放入匣子内。
“告知欢娘,两日之后,寒漠尘会去见她。”
留下这语,拢了拢披至身上这身新的月华大氅,又一声轻咳,云霁出屋。
月华马车停在后门之地,清风居的那扇月色大门外。
马车动,缓缓驶去云宫。
“阿弥陀佛…”
跟随出来的惠善大师,再次如此一声佛弥。
“小友心,一再折腾,若再难自控,老衲就是有再生之能,也徒劳无力。”
摇摇头,并不曾离开,而是转身又回去,去了竹先生的那一处药园。
而今竹先生身在澹梁卫皇的身边,云霁这边不能没有人,以防有何不测。
……
琅京外,百里坡。
奔驰而来的骏马被拉停。
暹毅迟韶终赶至了琅京,比云凌那日对云霁所言的五日要早了两日时刻。
“王爷,已找到了萧沐白,只是他伤之过重,今昏厥,尚不知能否救回。”
漠鹰后面驭马而来。
将黑枭带来的消息递给暹毅迟韶。
“王爷,若萧沐白身亡,那澹梁那边我们…”
“容玉儿…”
气息,一息寒沉。
看着漠鹰所递这则消息,上面所书内容,萧沐白为澹梁皇室所追杀,掉落悬崖摔断肋骨,且身上他处还有多处创伤,而今昏厥,不知生死。
暹毅迟韶周身,清寒之感愈发浓厚。
“有竹先生在,皇兄他可暂时无恙,澹梁那边萧沐白已然暴露无疑,若无逍遥楼去钳制,本王这边便不可贸然行事,否则一但被其察觉本王目的,将丹药配方毁去,皇兄便…”
暹毅迟韶没再多言其他,可漠鹰明白。
“王爷放心,属下已通知了我们的人,让他们务必竭尽全力救活萧沐白。”
暹毅迟韶颔首,突兀,他一语问及:
“漠鹰,云琅而今事态发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