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耕继续叹到:“而且我敢打赌,齐卢巴受的伤一定不会很重,说不定就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或者比这个重一点,但绝对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你说对了,”谢老爷子长叹了一声,现在他开始相信陈耕的判断了:“那家伙连点油皮都没有蹭破,只是把他旁边的一个负责安保的警察给打死了……事后齐卢巴还专程去这个警察的家里看望过,还留下了500美元,并且还当着几十家媒体的面发誓一定会找出真凶,并且承诺会帮这个警察的妻子找一份好工作……”
“沽名钓誉!”陈耕冷笑一声:“而且是借着这个动作往齐卢巴身上泼脏水!”说到这,陈耕叹息一声:“我早就该想到的,有着无数西方资本和财团支持的齐卢巴不可能这么放弃……如果卡翁达提前给自己来这么一枪就好了。”
如果卡翁达提前给自己来这么一枪,甚至不需要打死打伤什么人,只要枪声响起,就可以提前把脏水泼到齐卢巴的头上,让齐卢巴的名声彻底臭大街,卡翁达也就占据了先机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谁说不是呢?”想到卡翁达如果抢在齐卢巴前面给自己来一枪,他的下一届总统的位置就算是板上钉钉了,谢老爷子顿时郁闷的不行:“可现在这个情况……卡翁达恐怕是悬了,咱们怎么办?”
陈耕抿着嘴,沉吟了片刻,断然道:“无论如何,卡翁达必须是赞比亚的下一届总统!如果齐卢巴成了下一届的总统,卢姆瓦那铜矿绝对不会落在咱们手里。”
“没错!”谢老爷子很赞同陈耕的判断。
“所以,不管用什么代价,咱们必须把卡翁达推上去……这样!让那些之前支持咱们的媒体把这个‘谁受益谁就是最大的幕后黑手’的分析弄出来,要让赞比亚人,这次的枪击案不但有可能是卡翁达弄出来的,还有更大的可能是齐卢巴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不管怎么样,先把水搅浑了再说,起码也能给咱们争取一点时间。”
“明白了,你放心。”谢老爷子痛快的答应下来。
老实说,想到自己这边的一个举动会影响到一个国家正在进行的总统大选的最终结果,谢老爷子心里还真有点发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这件事上他才显得畏手畏脚、举棋不定,不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是这么做的后果太严重了,哪怕他知道该怎么做,也不敢那么做,现在好了,只要自己按照陈耕的决定去做就是了这也是为什么陈耕会是润华实业的董事长,而谢老爷子只能成为总经理的原因,谢老爷子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战术大师,但他不适合做战略。
……………………
挂了电话,陈耕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踱了几圈,终于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自己牢牢地记在心里,但却一直没有打过的电话:“您好,我是陈耕。”
“陈耕同志你好,”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沉稳:“有什么事?”
“我们公司的谢闵声同志刚刚给我打来了电话,说赞比亚总统候选人齐卢巴在一起演讲中遭遇了枪击,我认为这起枪击事件极有可能对我国在赞比亚的利益造成重大影响。”
“你说的这个事我们已经知道了,”电话的那头,声音依旧沉稳:“首长们也正在对这件事可能的后果和影响进行讨论。”
陈耕心中顿时一松:是了,在知道了赞比亚的卢姆瓦那铜矿对咱们有多么重要之后,上面怎么可能不对赞比亚正在进行的这场大选进行重点关注?发生了总统候选人被枪击这么大的事,上面当然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是,”陈耕应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发生之后,齐卢巴这边的反应太过有条不紊了,好像一切都像是事先排练过的一样,所以我觉得,有可能是卡翁达做的,但是不是也有可能是齐卢巴贼喊捉贼、往卡翁达身上泼脏水呢?他们准备用这种办法把卡翁达弄下去,毕竟按照眼下的支持率来看,齐卢巴想要上台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嗯,我是觉得,在考虑这件事对我们的影响的时候,是不是应该重点考虑这个可能?”
“嗯?”电话那头,显然是没想到陈耕居然会这么说,顿时沉默起来,好一会儿,电话那头终于开口了,语气客气了不少:“谢谢你陈耕同志,你的这个猜测很有价值,嗯,我会立刻向领导汇报的。”
陈耕可不知道,电话那头的这位挂了点之后,立刻就匆匆的去了一个小会议室,将一张纸条递给一位首长,首长看了一眼纸条,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子,还真是够大胆!”
“怎么?”旁边的一位首长有些好奇:“大人,您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