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捕头一番喝起,一些个眼里头本来泛起亮光的衙役捕快,也个个愤起神来,糙手一握别在腰间的官刀刀柄,大有一副王管家若再敢如此多言一句,污蔑他们家大人和姑爷,他们就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p>
衙役捕快们如此嫉恶,个个眸露凶光,叫王管家发怵的脚步连连后退了两步才停住,心悸,咽起口水。</p>
“差爷何出此言……何出此言啊!小人岂敢不敬知府老爷和郎君大人。”</p>
话如此说,手却背了身后忙忙招呼他带的家丁护卫们,这些个糙汉子若真个动起手来,可定要护着他,免不得叫打落了门牙也得吞咽下去。</p>
他怎就忘了这些个汉子早已被带上了正道,早前年半数都是为虎作伥为非作歹的主儿,眼里就只容得下钱财和那娇羞的小娘子,只要能给够数,什么事都好说,都能过得去。</p>
“王管家,旁的州府衙门如何处事办案我不知,但这云州西巷府府衙,无须外人插手置喙,允你们跟随已然破例,若再多言,王家小娘子身死与否非我等衙门之过,我等只管负责捉拿住飞贼,判案量刑即可。”</p>
瞧着差不多时候,云冠玉这才开口阻了将起的冲突,沉沉这么声来。</p>
风雨已显停落趋势,虽还丝丝缕缕飘摇,却如云槿姝家中那时道及,天有白光起,不多时这场秋雨便可停歇,至此刻确已显露雨停趋势。</p>
站在如此缕缕风雨中的郎君姑爷,他双手后负,身躯挺拔,长身玉立,面上瞧来端雅温和,可其一双眸内无有半分流光起,沉寂似望不到底的深渊,内里藏匿着在场之人怎么瞧来都如何也构想不出的威慑力。</p>
唯一一个见识过大世面的知府家女郎站着自家美相公身后,瞧不来云冠玉眸底神色,便不晓此刻她家美相公姿态何其勃发,让这在场他人都不敢与之有哪怕须臾的目光对视。</p>
温和气度之下藏匿的是雍容华贵,是历经多少代高门贵胄洗礼之下的门第才能教养熏陶出来的小郎君,绝非地方上能养出,即便地方上也不乏有贵胄高门之户,可上位者的雍容气度,非钟鸣鼎食之家教养不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