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如墨,淅沥的春雨下个不停,大大缓解了福建一年来的巨大旱情,百姓除了感谢上苍之外,最多就是福建现在最有权力的闽南候郑芝龙了,百姓们对其奉若神明,甚至不少地方上,村民主动给其修建生 祠,在这些百姓眼里,谁能给他们带来安定幸福的生活,他们就听谁 的,郑芝龙就是朝廷。
福州城内,总督府。
“大哥,你的决定也太草率了,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郑鸿逵怒气冲冲的从南安回到福州,一下马,就冲进了郑芝龙的福建总督府的书房,冲伏案疾书的郑芝龙大声道。
“三弟,你来了?”郑芝龙抬头冷眼看了一眼郑鸿逵,淡淡的回应了一声道,手中的笔并没有停下。
“大哥,我只想想知道二哥现在在哪里?”郑鸿逵大声质问道,郑芝虎的船队莫名其妙的从小琉球的笨港失去了踪迹,连他这个亲兄弟都瞒着,显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三弟,你这是什么态度?”郑芝龙怒道,“老二他有他的自由,他去了何处,你自己可以去问他,你气冲冲的跑过来指着我鼻子问算什么?”
“大哥!”
“不要说了,你现在情形不适合回南安了!来人,三爷一路风尘,累乏了,带下去好好修养一阵子。”郑芝龙再也不看郑鸿逵一眼,直接吩咐道。
“大哥,你……”郑鸿逵怎么也想不到郑芝龙会在这个时候软禁自己,想不到急急忙忙赶回来居然自投罗网,软禁他的人还是自己的亲大哥。
“你的职务我会让郑彩代替你,你好好的休息一阵子。”毕竟是亲兄弟。虽然意见不合,但血浓于水,郑芝龙还没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带走郑鸿逵地是郑芝龙的贴身侍卫长郑鼎,武艺高强,除了郑芝 龙,六亲不认,郑鸿逵自知不是其对手,更何况还有一个身手远在自己之上的郑芝龙,所以,他基本上放弃了任何反抗。深情凄惨的出了郑芝龙的书房。
“主人,二爷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传来了!”押走郑鸿逵之后,郑鼎返回书房,侧立在郑芝龙右侧低声道。
“老二贪功,我就是怕他误事,这才派何斌跟着。”软禁郑鸿逵之后,郑芝龙觉得心中一阵烦闷,情绪不太好。
“就怕何斌看不了二爷。”郑鼎担心的道,要是认为郑鼎只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草莽武夫那就大错特错了。郑鼎不但是郑芝龙的贴身侍卫长,还是郑芝龙最信任的情报头子,更加是他最看中的智囊之一。
“你顾虑地对,何斌才智是有。不过年纪稍微轻了些,若是别人,应该问题不大,老二是我的亲兄弟。地位仅次于我……”郑芝龙点了点头,断断续续的道。
“也许是属下太担心了,朱由检虽然大肆建造海船。废除海禁。但要训练出一支能征善战的海上劲旅来非一日之功。依属下看,二爷此行没有多大的危险。况且主人早已安置了一枚棋子,相信就算没有何斌在身边,二爷也能轻松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郑鼎道。
“我接到魏忠贤的消息说老四已经被朱由检杀了,你怎么看?”说这话的时候郑芝龙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当真是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