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源镖局的地下的一间密室里,自负镇定,高贵 后”许蓉蓉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位紧蹙眉头,眼神之中有些紧张,甚至有些局促不安的许蓉蓉,她似乎在等什么人,因为每隔不到一分钟就会朝密室的的石门看一下,眼神之中的焦虑不言而喻。
“小姐,大事不好……”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即便是许蓉蓉这种心智坚忍之人都有些不耐烦,终于让她等到了她所熟悉的身影。
来人正是许蓉蓉身边的那个花姓老仆,此刻他的脸上比许蓉蓉更加惊慌不堪,匆匆而来的脚步声都有些凌乱,早没有一个武功好手的沉着冷静,可见他心中是何等焦急。
“花叔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爹呢?”许蓉蓉压制住心中那股不好的感觉,上前迎道。
花姓老仆今天早上被许蓉蓉派出去打探营救蓝霖的消息,按照计 划,蓝霖救出之后在城外一幢隐秘的庄园安置,他要去的就是这个隐秘的庄园,但是由于昨晚天降大雪,道路封闭,虽然很快在朝廷下令下京城驻军全部出动清理城中街道以及主要的官道,由于庄园的隐秘,加上积雪的缘故,前往庄园的道路自然是非常难走,花姓老仆也为此拖到现在才回到正源镖局。
“小姐,老奴去了城外的庄园,只见到了林春一人回来,吴六奇等人全部失陷,破茧行动失败了。”花姓老仆垂头丧气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许蓉蓉惊恐一声,俏脸之上血色霎时褪 尽,费劲千辛万苦、严密部署几乎每一个环节都是完美无缺,甚至连后继之事都已经进行了周密的部署。营救行动居然失败了,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小姐,这是真的,要不是林春机灵,此刻他也已经被抓,而我们也不可能知道这个消息。”花姓老仆道。
“花叔叔,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许蓉蓉地尖叫声有些歇斯底里,辛苦了将近一年多,耗费了她无数的脑力最后眼看就要成功了。却接到的是彻底失败的消息,即便有足够的冷静,也让人接受不了,更何况一想自负到了病态的许蓉蓉。
“小姐,可能我们已经暴露了,老奴劝小姐在朝廷没有发动之前赶快离开京城吧,越快越好。”忠心耿耿的花姓老仆劝说道。
“不,救不出爹,我绝不离开京城!”许蓉蓉病态的执着居然让她很快的从打击中清醒过来。
“小姐,这是不可能的。我们行动一失败,朝廷一定会将老爷再一次投入暗狱之中,那里虽然有我们地一个暗线,但是他连接近老爷都很困难。人我们根本救不出来的。”花姓老仆道。
“这个我知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比如从那个贱人身上下 手!”许蓉蓉娇好的面容已经扭曲,眼神之中射出怨毒憎恨的光芒。
“啊。小姐,不可!”花姓老仆也被许蓉蓉的想法惊的大叫一声。
“有何不可,那个贱人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狱中看望爹。只要我们半途挟持她或者绑架了她。跟皇帝要人。花叔叔,你猜。朱由检那么疼这个贱人,会不会同意以爹的自由作为交换呢?”许蓉蓉的眼神中不仅仅是怨毒了,甚至已经射出凛然的杀机,恍如一个心狠手辣地女魔头一般。
“小姐,不是老奴打击您,且不说那个贱人自己本身武功高超,她身边还有大内的禁军侍卫保护,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对皇家是忠心耿耿,人多了难以隐藏我们的行迹,人少了去了也是白去,一旦我们失败,行迹败露地话,小姐和小公子就危险了。”
“花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支持我了?”许蓉蓉面色一寒,对一直忠心辅助的花姓老仆也是丝毫情面都不讲。
“小姐误会了,老奴的意思,既然破茧行动失败了,有那个贱人 在,老爷在狱中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只要小姐和小公子在,我们的大业后继有人,迟早我们会跟朝廷算这笔账地。”花姓老仆丝毫不为忤,反到恨声道。
“可花叔叔你知道,没有爹,不仅无为教中那些人不服我,正源镖局中的那些人更加不服我,到时候,等那些人觉得我们母子没有用了,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除掉我们母子地。”权力斗争中没有丝毫地亲情友情,许蓉蓉打小就知道这个道理。
“小姐不是有我们从皇帝那里敲诈来地一百万两白银和一艘海船 吗,只要小姐隐忍不发,将小公子培养长大,到时候我们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花叔叔,你以为朱由检那一百万两白银和一艘海船那么好拿?”许蓉蓉恨恨道,“朱由检是何等地狡诈,他会让一个叛贼轻易的拿走他的钱,然后逍遥海外,他的仁慈都是表面上的,暗地里你知道他有多狠你知道,为了钱财,亲叔叔都照圈禁,还有一把火烧死了一万多太监,敢这么干的人的又有多少?”
“那小姐你为何冒这么大的风险跟他要这些,而他为什么会答应你呢?”花姓老仆虽然是许蓉蓉的心腹,但许蓉蓉心里究竟有多少秘密他是不会知道的。
“那是他因为有把柄在我的手上,虽然不一定能对他照成多么的影响,不过以他怜香惜玉的性格来说,他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的。”许蓉蓉没有告诉花姓老仆太多,只是冷冷的一笑。
花姓老仆毕竟是过来人,知道做主子的不希望奴才知道的太多,同时也知道做奴才的知道的太多的话也死的比较快,因此这个话题他不便也不敢追问下去了。
“那小姐,眼下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