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诸葛清前往集市卖些药材和山货换取生活必须 物,多尔衮身上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七七八八了,于是提出与诸葛清一道前往集市,一来是帮诸葛清背药材和山货,诸葛清夫妇不仅无私的救了自己,还留着自己吃住了这么长时间,若总是吃饭不干活也有些说不过去,二嘛,就是到集市上打听一下外面的消息,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
多尔衮来历不明,很容易惹人怀疑,而集市上的人基本上都认识这个每半个月来一次集市的老人,也知道老人夫妇是二十年前逃难才到这里定居,无儿无女,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定然会让好奇多尔衮的身份,因此多尔衮就多了一个身份,就是诸葛清夫妇失散多年的弟弟的儿子的身份,为寻找多年失散的大伯,历经千辛万苦才这这儿找到了亲人。
虽然故事有些离奇,但对于生活在这里淳朴的山民来说,这样的解释已经足以让他们深信不疑了。
几十里的山路走下来,绕是年轻力壮的多尔衮都有些吃不消,他不得不佩服年逾古稀之年的诸葛清老人,这么大年纪居然能一口气走这么长的路,难怪他能把自己从荒漠之中背回来。
集市并不是很大,坐落在一个开阔的山坡下,是向北进入贺兰山脉必经之道,没有名字,集市附近的百姓都称之为“无名集市”。
在见识过盛京的热闹繁华之后,这个小小的无名集市在多尔衮眼里简直就是破陋不堪,没有一处入眼。
集市上唯一的一间药铺,其实不能算是药铺,因为它的主要营生并不是卖药而是收购药材,方圆这几百里的地方还就这样一间这么收购药材地所在。也是向诸葛清这样的药农的命脉所在,由于没有什么竞争,因此把药材的价格压的都极低,明知道药铺的人这么做是吃人不吐骨 头,但好在这个地方不要纳税,因此还能承受。
几十斤的药材就只换了几两银子,诸葛清老人叹息了一声,这年头就是这样,没有世外桃源。
诸葛清老人原本是一位药农,祖籍河间。家里不算富裕,也算的上是殷实,起码凭他一手栽培药草的本领,不愁吃穿是肯定的,但是一场灾祸降临,当地地一位恶霸看上了他家的药园,施用诡计陷害他,逼迫他为了保住性命将药园拱手相,谁知那恶霸不肯知足,既然威逼他帮他打理药园。他不肯,又怕恶霸抱负,于是就带着妻子辗转来到关外,直到二十年前才在这里定居下来。
既然是位药农。自然知道每一味药草的价值,但是知道的又能如 何,原本应该上百两银子的药草还不是只能换到几两银子,这有什么办法呢?世道到哪儿都是这样。诸葛清已经看透这一切,心灰意冷。
“大伯,我们几十斤药草才换了几两银子。这也太便宜了吧!”多尔也没有闲着。在诸葛清养伤的这些日子可是学了不少关于药草的知识。尤其诸葛清教给他不少稀有药草的价值,光这些。他们今天带来的药草就不知值几两银子,多尔衮是什么人,就算卖药草的是诸葛清,可那是自己地救命恩人,眼看着救命恩人被这帮药材商人如此欺侮,年轻气盛的多尔衮岂肯就这么罢休!
诸葛清脸色一变,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他还是有些了解多尔衮 的,怕他惹出什么是非来,忙拉着多尔衮就往外头走道:“朵尔,不会错的,大伯是这里地常客,一项都是这个价格。”
也许多尔衮忍下这口气就这么跟诸葛清离开就没有下面的曲折了,偏偏这个时候有个不开眼的伙计,不知道从哪里借过来一个胆子,冲着多尔的背影讥笑一声道:“小子,告诉你吧,你家这老头子地药草是不止这么点银子,但你又能咋样呀?方圆几百里谁不知道只有我们这儿才收这些药材,在这里,我说他们值多少就多少,就是人参我也能让他是箩卜的价格,你信不信?”
“哈哈……”忙着分门别类的几个伙计听了之后跟着大笑起来,笑声中说不出地得意张狂,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了一个煞星。
多尔衮是何许人也,岂能受这样地窝囊气,立时忍受不住,挣脱诸葛清地手,满脸煞气的走到刚才在自己背后讥笑地伙计,一把手将它从柜台后面提了越过柜台,扔到地上。
突然的变故让整个药铺的人都吓傻了,摔在地上的伙计更是吓的魂飞魄散,恐惧的望着步步向他逼近的多尔衮。
多尔衮被那哥追杀,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这伙计好死不死的出言不逊,正好把多尔衮心中的这股子怨气给引了出来。
多尔衮本身就是沙场之上的无敌猛将,一身浓厚的血杀之气早已生成,若不是这样,他又怎么能震住手下那些骄兵悍将呢?
“去,把你们掌柜的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这样欺行霸市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区区一个小小的伙计居然说出这样的大话来!”多尔衮知道欺负一个伙计算不了什么,一个伙计走了还有另外一个伙计,若不是把这个老板摆平了,这些辛辛苦苦上山采药的药农们还是会被他么压榨下去,自己反正要走了,就当替诸
妇做一件事吧。
“什么人敢到我杜某的药铺撒野,不想活命了是不是?”只听得一声暴怒之声从药铺后堂传了过来。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魁梧汉子掀开内堂的帘子走了出来,一双眼神闪烁这阴冷狠毒之光,面色黝黑,到是穿了一件上好的杭州绸缎,一双铁胆不停的在右手中转动着。
诸葛清暗暗后悔在来之前没有跟多尔衮将这里的情况说清楚,这下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