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起了风,但却还没有下雪,更没有什么雨,可就算是如此,天气转凉却是一个必然结果!一行五骑飞马不断,他们都是东骑的兵,一共五个人,但却是十匹马,这是刘羲派出回东骑报告战况的人。这里面有一个东骑兵,四个义渠降兵!
“早木大哥,到了吗?”这四名义渠降兵都是明明给分了田,却把名额让出去,他们喜欢通过战斗得到那一月五刀的月薪。这次回东骑可是个肥差,他们回到东骑后就会得到十个刀的月薪,这是他们加入东骑军两个月的月钱!据说,他们还可以在东骑采买一些东西。那些东西虽然在外面很贵,可在东骑却算是便宜的。
东骑兵早木道:“快了,快了,到了河口……”说到这里,他笑道:“到了!”说到这里,他又感觉到奇怪:“怎么回事?又变样了!”
的确,那是刘羲出兵的河口,在那个河口已经出现了一道外墙,东骑人用短短的时间在那河口上修了一个小堡!这个小堡坚固的很,虽然有些粗糙,但却是高大,其实,这就是一个库房,在刘羲走后,王良就下令在这里修堡,然后把一应的武器装备给运了进去。。
早木摘下了腰牌,大声道:“不要放箭,我是东骑早木,奉大统领之命,来回报军令的!”说完了这番话,他才带人接近。五人到了堡下,这时,从堡中出来了十人的巡兵,带头的人公式化的道:“你是东骑人?那么士兵牌,身份牌都拿出来!”
早木笑着把两只木牌给拿出来了。在身份木牌上面写着的是早木的出生日期,还有他的年龄,年龄以简体“正”字表达,刻在后面,每过一年,早木就会拿来自己加刻一道。这也是东骑文明的一种方式。而士兵牌是一个小一点的木牌,上面只有他加入军中的时间。这个时间很近。顺便说一下,早木是秦人,他还有一只秦人的牌,这种牌只有进入东骑的秦人才有,事实上,这位早木就是十五手下的一名秦国士兵!
“这不是早木么?”说话间,陈武来了,光头女孩陈武从形象上看,是看不出有什么女孩气质的,只有一股子煞气回荡!现在,这里的事务一般是由她看着的。。
“五小姐!”早木恭敬的行礼。陈武点点头,能这样叫她的只有少数人,那还是刚刚开始就追随着刘羲的人,这早木是随着十五的,自然是知道的。她看向早木身后的人,那四个义渠人已经给这队士兵身上丰足的绿毡军衣迷住了。
有了陈武的出面,这下子一切也就容易多了。早木把事一说,陈武立时发话了,给四个义渠兵东骑兵的基本装备。一人一匹马,一套野战军衣,一件皮衣,一副两面挡的甲!他们还得到了一把短刀,一把小削,一支棱刺,一柄短矛。事实上他们还给发了一顶头盔,上面还有一张面具。不过现在是军制的面具,所谓的军制面具再也不做花活的面具,所有的面具都是一个样子,看上去有些秀气,却透出着狰狞。。
不提这四个义渠降兵乐坏了,那早木却是给引着到了对岸的内堡。很快的,在早木等候的时候,猗涟来了,早木忙给猗涟见礼。猗涟笑着叫来了石娘,给早木置上了果品茶水,然后道:“战事如何,夫君可有什么话要转给我的?”
猗涟只道自己一问,那早木必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哪知道早木把头摇个不停,道:“大统领说了,他说的事是军令,在出征期间,不过问家长里短,大统领还说要我不要理会夫人的吩咐,我的军令只能呈报大总管大人!”
猗涟盼夫久矣,万不料就等来了刘羲这一番话,当下大怒道:“你说什么,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早木苦笑道:“夫人何必和我这个小兵为难!”猗涟气身娇躯发抖,还是石娘出来,道:“这是大人的意思,夫人何必和大人斗气,早前大人就说了,大人不在,部内一切事务都是由大总管说话,夫人只管等大总管问过后再问大总管就是了!”
猗涟气苦苦的和石娘上了楼,她越想越气,想到自己为刘羲付出良多,却得来了这般的结果,不由哭得一滴滴泪珠子往下打!石娘劝了会儿,叹道:“夫人何必自苦,再说,大人之前就说了,内外分离,军政分离,大人把内务交给夫人,虽说有白福管着支出那块儿,可这东骑上上下下还不都是看着夫人的脸色行事?夫人又何必如此!真把事情闹大了,岂不是要白白的便宜那个贱奴!”
石娘说的这个贱奴不是别人,而是月勾。。
现在的东骑很怪。一般来说,一些帐面上的事情都是由猗涟管着的,而那些具体的生产什么却是由王良纪老实等人把着,却是连猗涟也触碰不得。在这里面,一些辅助性的事物却是由月勾来操持着,比如说服装,比如说食物。这两样也许不大,但月勾一向做得仅仅有条,让人都说不出话来。。相比起来,猗涟虽是管帐,但她只是知道一切数目字而已,却是不如月勾务着实事。
刘羲对月勾宠爱有加,更是信任无比,猗涟已经不是第一次担心月勾会占去分宠了!刚开始的时候,猗涟还瞧不起月勾,可是现在长时间下来,月勾的地位稳如泰山,而猗涟却因为家族里的一些关系,大不如从前对刘羲的重要了。事实上,猗涟怕白露,因为白露是有能力夺走她大夫人的地位的,可白露一派纯然,压根儿没往那想过,所以猗涟就怀疑是月勾想要上位。
这种心理随着月勾地位的稳固而越来越占上风!甚至猗涟还担心过王良,不过对于王良,她可不敢使坏心思!可是现在月勾却又生出事来了!
“夫人不知道吗?”石娘这时只是为了转移猗涟的注意力:“月勾姑娘怀孕了!”
“什么?那个贱奴?”猗涟惊得非同小可,事实上,刘羲纵欲良多,可一直以来,猗涟的肚子都没有怎么见过动静!可是她没有想到,或者说她就不愿去想,但事情还是发生了,月勾怀了孩子了!老娘都没有怀上,她一个贱人却先了!刘羲啊刘羲,你太偏心了!猗涟这样想着,如果不是刘羲多给了月勾雨露,她怎么可能会先于主子怀上孩子的!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猗涟还不大确信!
“这是真的,月勾姑娘的肚子大了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她现在也惰了下来,想她这样一个勤快的人,没事干干嘛要这样躲懒?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我们一直就不知道!她也真是能忍,想来算上时间,在老爷出征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但她就是不说!”石娘本来还想说这指不定是别人的野种,不过这种话是不可以乱说的,万一给刘羲知道查起来,却是不好,想了想,石娘决定有什么说什么。。就目前来看,月勾只是怀孕了,就是如此而已!
“决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猗涟阴狠的说,这时的她犹如那个《白雪公主》里的后母王后一般!整张脸虽然美丽的令人发指,可她的心肠也一样恶毒的令人发指。。就见猗涟一把抓着石娘的手臂道:“你一定要帮我!”这句话的真意其实是要求石娘帮她想法子打掉月勾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