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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左木伦微微一愕,立时有两个精于此道的游侠儿过来。北信君也是初次的体会到身边跟着游侠儿的好处了,游侠儿就是好,为什么,会的玩意儿多,什么都会,走得多见的广,不是这一回儿北信君还不知道呢,原来自己的手下竟然有两个是干过兽医的,在古时,什么叫做兽医,你阉过的牛马不会死,成了,你就可以到草原上说你是兽医!一会儿,库左木伦大叫起来了,他一下子想到了雪莉公主,他的童身还没有破!现在竟然要————阉割?
“啊————”库左木伦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边上的东骑狴犴卫士冷笑道:“还没开始呢,叫头!”另一个可是老手了,道:“不是全切了吧!”前一人笑道:“君上要留他一条命,君无戏言,怎么可能弄死他,只切了蛋蛋就好了……” 库左木伦大叫:“不要……不要……东骑王……我给你做牛做马……你饶了我吧……我还没有结婚……我还有公主……”
北信君恶狠狠的道:“那就更要切了!”水镜有些不忍,更是羞的道:“你不杀人家,又何必这样辱人?”北信君拿过水镜犹自提在手上的剑,插回到了水镜的剑鞘,笑着说道:“这还不是你的错?”水镜莫名其妙,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来捋耳髻的鬓发,道:“和我有什么关心?”北信君笑了一下,故做严肃道:“若然不是你对这个小子青眼有加,本君何必如此多事。”水镜又羞又怒,道:“你疯了,我没事干对他青什么眼呐!”北信君抱她道:“那你让本君亲亲……”水镜本来想说点正话的也说不了,只能跳着躲开了来。
际此,天开始发亮了!北信君回身,向着白玉之王展颜一笑:“好了,我们走吧!下山了,这回可是真正的下山了!”虽然是大雾天,但是仍有一缕阳光透过了迷雾,蒙蒙茫茫的照了过来,刚好的洒在了北信君的身上,远远看上去,北信君的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之下,好似穿着了一身的黄金之甲!效果堪比一米阳光。而与之同时,山下东骑军五千兵马和白玉之王的一万大军的战斗也已经如火如荼的开打起来了。
与其说这是一场开打,倒不如说是偷袭!本来,论理,两军之间是形成不了偷袭概念的。
东骑军骑兵只有三千,真正的精兵只有一千,想要用一千骑兵和白玉之王的一万骑兵对打,怎么可能都是不行的。就算是禺支骑兵逃跑,打成了追击战,也最多是扫掉禺支人两三千人,想要一口气吃掉禺支人的一万骑兵,怎么都是不可能的。可是在开战的时候,东骑人却是把大军摆出了一副没有攻击准备的样子,同时,东骑人把三千人的骑兵全都埋伏起来了,禺支人怎么可能想到,东骑人竟然早三天的就把大军派过来了。之所以达成了这个效果,和东骑人的战略是有关系的,在开战前,东骑人已经在这里驻军很久了,把除主城的周围禺支人或是其它的部族之民,全数的抓的抓,杀的杀,奴的奴,吃的吃。现在的东骑人就如同魔鬼一样,生人勿近,一般谁敢往东骑军的阵营边跑,由于之前连绵的杀戮,只要是看到东骑军的双虎旗和三熊旗,甚至是太阳三足鸟旗,有多远就会跑多远,他们不敢靠近,因为不要他们靠近,东骑人就会自己过去,在可能的情况下,征用他们的所有家当,并且会视他们的肤色,但正常情况下都是会抓去做苦力的,稍有一点的反抗,就会就地杀死,这种情况下谁敢到东骑军的边上?连面都不敢打。方圆里的牧人都跑光光了,只有姜戎人和一些黄皮肤的人种敢出来替东骑军牧羊!正是这个原因,东骑军把大军埋伏起来,长达三天的时间里,竟然没有人知道。这种做法让禺支人全然不知,一股恼的到了东骑人的眼前。
两边是白天相遇的,但相遇之后,东骑人倒头就开始了大睡,他们这一睡可真是厉害,睡了吃,吃了睡,早上就这样过去了,到了下午的时分,禺支人还是紧张,小心翼翼,那话怎么说的,小心无大错!但这支军队真正的主导权却不在卫将军的手里,事实上,如果不是少骑令睡着了,在白天的早上也不会轮到卫将军说话。少骑令赶了一晚上的路,眼见着没有事,就自己钻到匆匆立下的军帐里睡觉了,等到他肚子饿了,起了床来,却是见到大批的禺支军都摇摇欲坠,少骑令不解道:“卫将军……”那卫将军小跑着过来,道:“少骑令大人!”
少骑令呵呵哈哈的笑道:“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士兵怎么这样没有精神,什么时间了,他们没有吃饭食么?”卫将军愁苦道:“没法子,因为我们面对的可是东骑军!他们杀人成性,吃人成风,末将战死是小,可是要是不明不白的进到了人家的肚子里,那可是冤得慌!”
卫将军是说笑话,但也有几分的真意在里面。少骑令皱了皱眉,道:“带我看来。”说着,卫将军急步跟上,两个上了一个小小的土坡,从这里一看,东骑人在地上插着一面大盾,人人都坐的坐,吃的吃,睡的睡,还有的人跳着脚跑来跑去,远远的去拉屎撇大条!还有的人在玩什么游戏一样!虽然东骑人的架子放得很低,一点大战的意思也都没有,全军上下都有着一种懒洋洋的味道在里面。可是他们的军服统一,摆出的阵也是整整齐齐的,和平常他们见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军队可是大不同。由此而观之,卫将军的小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惜……士兵们往往不能领会这一点,卫将军要求自己的军士们守在自己的马边,不能离马太远,要求士兵们衣不卸甲,马不松嚼,一有必要,就要时时备战。虽然士兵们都是知道,可是……在这里说一下,当过营业员的都知道,作为一个营业员,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真的是很累人的一件事。由于卫将军的高要求,所以士兵们都是小心戒备,如此一来,得到的休息就少得可怜。每一个士兵的胯骨都痛的痛,发麻的麻。在吕不韦提出的,两军摆阵,往往极大的消耗了士兵们的体力,就是这个原因。
战国时代的大战,动不动的,两军就会摆开十万以上的庞大军阵。在布这个阵的时候,哪怕是再快,也是有所不及的,可以说,从军队出防,开始布阵,前前后后,没有半个时辰是不可能的,士兵还要披甲,这样一来就更累了,当士兵站立好了,往往还不是开战的时候,两军会派出小股部队进行试探性的攻击,随之的增加兵力,这样一来时间就更长了。有的时候,我们形容一场战争,打了一天,或是打了很长的时间,但真正两军死斗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大量的时间里,只是两军排兵布阵,然后小队的厮杀而已。
骑兵就是如此,他们往往没有太严格的军纪,士兵骑上马就好,只要战斗的时候向前冲也就够了。可是现在,禺支国的士兵在太阳下死晒,他们还是骑兵,也不能一直骑马呀,只好下了马,与马休息,他们自己呢,站在边上拉着马,以便在必要的时候上马就可以战斗。
而东骑人却是轻松的多了,东骑的军队大多是步军,他们来了之后正是他们在后面的草丛坡里进行了很足的训练,正好就着近,开始睡觉和休息。现在醒来睡不着的士兵们开始玩的玩,睡的睡,还有的吃东西。并且他们不是坐就是躺。虽然说起来,他们的军容不整,但是他们却仍是守在自己的方阵阵地上,所以整个军阵没有乱,只要站起来,人一紧,就立时可以形成战斗队形了。所以现在的东骑军可是比禺支国的军队人要轻松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