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而已笑了一下,说道:“唐努依赛,你开门之后,鬼车将军和我说的话你还记得么?你立有大功,我东骑必然有你的位置,不会错待于你,方才我已经向君上谏言,要重用于你,自然也会重赏于你,还不快点谢恩!”唐努依赛虽然不知道刘而已和北信君说的是什么话,但是其中好意还是明白的,于是说道:“多谢君上的大恩大德……”
北信君在心里悲叹,亡国的人就是这个样子,一亡国,赏还没有实实的赏下来呢,就一口一个大恩大德了,什么大恩大德,我灭了你的国家?既然谢了恩,那就只能赏了。北信君低下头,然后道:“在敦煌向东,有大小城(大多数算不上是城,只是小土台和一些镇甸子。但在古时,特别是那个时候,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小城了,拥有一个小镇子,就可以称王了。)三十余座,你可以在其中尽情挑选一座,为你的封城,你叫唐努依赛,本君就封你唐国之王,你意下如何?”春秋战国的确是有一个唐国,位于河南省方城县,享周天子的侯爵位。但可惜,在公元前五百零五年为楚国所灭。北信君之封和周天子封的唐国八杆子打不着,只是应个景儿,总不能乱封一个王吧。所以就这么定了。
至于姜国也的确是存在的,但此姜国绝对不是姜戎人的姜国,而是周天子正式的封国,但由于当时的小国太多了,在简牍文明的简化之下,往往只能看到轻略带过的一笔,很少有详细的资料,姜明冒充姜国太子,这是戎人对中原文明的一种向往,也是一种无知,真正知道的人一下子就可以知道真假,真正的姜国在中原已经灭了,那些小国太多,实在没法记述。但绝对不是仙三的背景!北信君封姜明一个姜王,只是玩笑,这一点和历史上曹丕这个坏小子把铜印符给倭国当传国之宝是一样的道理,拿小国不吃敬的耍着玩呢。
可就算是如此,听到这话,唐努依赛却是一下子懵了,或者说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就算是她的心理能力再强,再好,可是一下子说封国,封她当唐王,这岂不是让她如同做梦一样,王是高高在上的,就算是一个几百人的小国之王,那也是王,这一点是唐努依赛从来没有想过的,在她的心里,守着妹妹就好了,突然一下子砸下了一个王,唐王,女唐王,唐努依赛哪能反应得过来,她都结巴了,连希丽尔娜依也是呆了。下位者与上位者的区别,北信君一下子就给打破了,这正是北信君的权利与威信!
刘而已哈哈大笑了起来,心里鄙视她们,小小一个土城的镇长,就高兴成了这个样子,鄙视你们,如果这样也算是王,那东骑的那些个农庄户岂不也是可以个个的称王了么?只是这话却是不能这样说,而是要说好的。于是刘而已大笑之后道:“我说君上宏恩大量,如此重赏,还不谢恩?”唐努依赛清醒了一下,道:“我……我……我们……我们……”她招叛军,抗中骑令,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但这时,一肚子话却都是说不出来了。
北信君道:“你不喜欢么?”这下子唐努依赛才算是明白过来,道:“我喜欢,我喜欢……只是我的人……”北信君明白她的意思,他已经知道唐努依赛虽然手上掌着一支军队,但这支军队充其量也就是两千人,所以他很大方的点头道:“全都给你,本君还会多给你一些人,嗯,给你五千人怎么样,你可以在自己的国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你们的国军队要受到我东骑的编制,不能有不在列的私军,如果出现了,当以谋反论罪,你可要小心。姜国有三个骑兵师和三个军团的编制,你们就定为六个骑兵师的编制吧,名号就叫东骑塞亚解放军。东骑的骑兵师为一师三千人,你的国可以有一万六千人的军队,当然,这是慢慢来的,你不用着急……”因为塞种人比姜戎人少,所以就算东骑人再怎么帮唐努依赛,她的兵力也很难真正充实到一万八千人,这很难,至少要十年以上的时候,才会有如此的兵力。而在这方面,明显的,塞种人弱,而姜戎人强,如果塞种人不想灭绝,就要牢牢的抱住东骑人的大腿,这样姜戎人就不会乱来,相对的,如果姜戎人要脱离东骑人的控制,那他就要想想后果,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塞种人的反应,弱小的塞种人自然会站在强者的一边,那时,有了塞种人做地头蛇,东骑人就可以对姜戎人进行灭绝打击。这就是分而治之的道理。
古代唐高宗心急着打高句丽,结果反而打出了一个统一的新罗,后来变成了朝鲜。
东骑人打禺支国,打出了姜国和唐国,不仅如此,北信君还要再封一个祈连女王陈武,化一为三,这样东骑才可以控制住这里,不然那么远,东骑总不能时时刻刻的在这里驻扎大军。定下了此事,唐努依赛没有想到此,她还沉浸于高兴中,这一刻,莫要说北信君要上她,就是北信君要她们姐妹两个一起来侍奉,那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有希丽尔娜依心里一下子想到了雪莉公主,雪莉公主真是可怜,国破家亡,大月支国一下子在东骑人的快刀下支离破碎。如果雪莉公主知道这样的消息,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那都是次要的了,现在北信君问的是:“你的妹妹有婚配了么?”唐努依赛吃了一惊,她第一个想法是想北信君要娶她的妹妹,这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但问题是这显然不太可能,经过了最初的欣喜,唐努依赛已经回复了一点清明,北信君这一问,她就觉察出北信君另有深意,很显然,如果真是北信君要娶希丽尔娜依,怎么可能会管希丽尔娜依是不是有婚配,未婚夫是谁,死去————这才是一代君王的态度,所以北信君这样问是别有用意的。不知道是福是祸,唐努依赛别无它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还……没有……”
北信君和刘而已相视一笑,两人一起笑了起来。唐努依赛道:“有……什么问题么?”
刘而已道:“却要先恭喜一下唐王了!君上有意措合一件喜事呢!”唐努依赛偏过头,强忍心中不快,方才知道自己成了王的喜悦已经十去八九。也许唐努依赛是一个有能力的女人,也许她还有一点野心,但在此时,她还没有给权利彻底的腐化,所以在她的心目中,她的妹妹才是最重要的,这是一个痛爱自己妹妹的姐姐。相比起自己妹妹的终身幸福,她另可不要这个小小的唐王。想开了就是如此,什么唐王,也就是一两万塞种人的王而已。还不是要听从东骑人的号令,说白了,连中原的一个县令也是不如。
似是看出了唐努依赛的不快,北信君道:“本君保婚,自然不会胡把乱为,你还怕本君指一个老头子么?”这正是唐努依赛最担心的事,太多的政治婚姻都是如此,把个年华十五六的少艾女子嫁给了老头子,还是那种头发胡子一大把的,一张老脸上全都是皱皮。我们中国古人美其名曰————白发红颜。听到不是老头子,唐努依赛才好过一点,用手擦了一下几欲滴出的眼泪,道:“不知道君上要保的是哪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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