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骑第一法官愚饰邪更是道:“此君上家事,君上一言以决。臣等决无异意。”至此,曾经的东骑第一夫人,北信君的君夫人,真正彻底的从那个她待着的宝座上下来了。事世的无常,谁能想到她随北信君仅仅三年,就这样跌落了下来,过去的甜蜜与恩爱,仿佛都成了泡沫,不曾出现过,在政治面前,一份本来可以算真诚的爱情就这样的死去了。
北信君露出了苦笑,顿了一会儿,道:“诸位都猜到了,本君……两位夫人都去了,这就是本君要告诉你们的第三件事!”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下来。
白露和月勾,两个人都在东骑留下了她们美丽的身影,特别是月勾,在无数的东骑人心里,月勾的存在是一个神话,她的美丽,她的善良,她的低微身份和她得到北信君深厚的宠爱,不知有多少民家女羡慕着,做梦着,想着有一天,自己也可以有这样的一次机遇!
但现在,两位夫人双双离去!而且由于她们的死更证明了一点,她们是一尸两命,她们死了,她们的孩子也死了,这种可以让人意志全消的打击下,北信君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就挺着来上朝,这当是一种勤政还是一种凉薄呢?“君上节哀————”
无数的臣子们都离了自己的席位,向北信君行礼。这是他们发自真心的替两位香消玉殒的夫人而难过。二位夫人何罪,二位夫人何错,一代芳华,却是如此流水一般的香消玉殒,怎不让人感怀伤痛!北信君摘下了自己的墨镜,这时,众臣们才发现这位年青的君上,眼睛是哭肿的,此点让众臣们再度的感怀,北信君也不是真正冷血凉薄。也许北信君杀人如麻,也许北信君心理变态,但无论从哪一点上来说,北信君还是一个人,是人就有人的感情,两个大美人死了,北信君当然难过,当然伤心,还死了孩子……其实真正说来,死孩子真算不了什么,北信君心痛的是人死了,孩子死了可以再生,但人死了……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北信君不是很喜欢小孩。但毕竟刘郁芳是这次大劫下唯一的生存者,北信君自然而然的把感情投放在了她的身上,北信君不知道,正是这种过于的宠爱让刘郁芳走上了不归路。
待众臣子们起身归座后,北信君道:“左震河何在!” 左震河出列道:“臣在!”
北信君擦了擦几又溢出的泪,把墨镜戴回到了自己的脸上,道:“这次两位夫人离本君而去,让本君深为至痛,几不欲生。芳魂以去,徒留无益,但本君情伤至深,难以为继,本君心意以决,由本君出钱,左震河,你要为本君修筑一座妖教堂!名字就叫二夫人教堂,此教堂不为公用,只是本君恁吊两位夫人自思静心的所在,郁郅城里还有地方能起建么?”
关于东骑的妖教,争议非常之多,特别是入东骑的士子们,他们很多人对妖教都是很反感的,但是妖教是北信君唯一承认的可以传道的宗教,并且得到大量的资金支持。把钱用在妖教上,一直让众臣们诟病,但是这一点上没有商量。幸运的是,妖教还是有作用的,越来越多的东骑平民特别是那些新加入的人都很信妖教。因为那些人是野蛮人,是狄胡,他们无知无识,正处在对中原原生文明的疯狂崇拜中,对于古老的神话十分的迷信,在过去,没有人替他们指明信仰的方向,他们信的很乱,什么狼啊,鹰啊,还有天什么的。比如说匈奴人,他们就是信昆仑神的。但这些教与信仰单薄无力,没有知识的人要信仰,而那些过去的信仰太过于单薄,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道道,很多人都不明白自己信的是什么。
但是妖教不同,这是北信君鼓捣出来的,有一糸列的方法,从讲故事开始,告诉人神话一样的历史,然后在这里面加以引导,自然而然,一个神秘的天庭就出现了。天庭,神仙,第三天帝,当一切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时候,很多人开始信了,而且信的人越来越多。第二步,妖教有很多的学徒是和秦大扁鹊学习医术的,北信君自己也给了妖教一些简单的治病方子,特别重要的是,妖教里不仅吸收了大量的学医者,同时还有兽医者,这些兽医的作用可老鼻子大了,要知道东骑是一个农牧的国家,有很多的牛、马、驴、羊,那些牧人一出了事,自然而然的就会跑来找妖教的人事,如此一来,威信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再加上一些仪式,终于,妖教不可抑制的在东骑传开了!出门上街,总是会听到百姓们的互相答谢:“第三天帝保佑……”还有的人说:“不能叫第三天帝,那是不敬,要叫天帝,哪有什么第一第二的。”现在,这个说法更是广为的让人接受。而北信君要给自己的亡夫人立一座教堂,这等于是在公然的宣扬妖教了。教部大臣夏柔立时道:“君上为人尊崇,建馆怀念夫人,无可厚非,纵建一台,也是得当,但建立教堂,请君上注意影响四民!”
北信君摇了摇头,道:“那些东西都不是本君想要的,本君要的,是一个真正可以怀念本君夫人的所在,建馆建台,以后用来聚宴寻欢的么?这是本君的一片情伤,夏部长,你就不要再提这些了,不过夏部长你站出来了,本君正好也有一件事要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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