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陌…情…”花灵玥颤悸的心一下子落了膛中,一声咬牙低吼:“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怎么会来我阁里。”
暮陌情没有回答,不理花灵玥挣扎的抱紧了她。
“暮陌情,你干什么,疯了。”花灵玥再次低吼,两只苍劲的手臂好似要将她的骨头全部捏碎。
“小丫头,本王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真疯了,你爱三哥吗?你真的爱他吗?你告诉本王,你明明没有在三哥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真实的脾性,为什么你却可以那么信他,你明明就是一个心机深沉不知死活的女人,为什么本王却泥足深陷了,本王想不明白。”
如此话语,带着完全的不明,花灵玥的挣扎顿下了,这人远远时,没闻到他身上有酒味,如今这般靠近,才闻到,很浓的酒味,这是喝了多少酒,又来,又这般来。
“九王爷,你是又醉了吧!每次都这么胡言乱语的,我们是有赌约的,你忘了吗。”
赌约,对啊!
暮陌情忽然松手,坐起来手一挥,烛光骤然亮起,没带了面具,如玉般的容颜上染了一层绯红,眸中也是迷离,眼角泛着桃色,完全醉了的样子,这般的他,真是一个妖孽。
花灵玥双臂环抱缩在床榻边,定定看了暮陌情,并没有逃离,因为她知道她逃不掉。
她这沉静的样子,看得暮陌情真是气大。
“小丫头,本王原想着今夜和你好好过一个岁贺节,十年,本王从来没有再过这个节日,它是本王母妃的忌辰,你说本王能过吗?不能,不能的,可是今日本王突然想过了,但瞧着你现在这样子,还是算了吧!”
走下床榻,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寒冽刺骨的冷风一下子吹了进来,心底的难挨与那一声质问环绕不歇,眸底映现了淡淡紫光,眸子终是变成了紫色,弑玖情,本来就是他。
“小丫头,别再这么看着本帝了,本帝不喜你这样的目光,别让本帝真恨了你,不然你就没有舒坦日子过了,本帝选择忘你,你若再让本帝忆起,那么前世的所有种种,今生来算。”
呓语一声,紫眸化回,黝黑的眸子里带回了懒散,醉酒的迷离也消失了,人清醒了过来。
安静的负手后背,冷风吹过脸庞,层层寒凉。
花灵玥坐在榻上好片刻,除了这声没听清说了什么的呓语,再没有听到一点声音,以为人走了,探了头,却见是在吹冷风。
“醉酒吹风,明日恐是风寒,要么离开,要么关了窗。”
看着须臾,终是开口一句,这般落寞的样子并不适合他。
“小丫头可是在关心本王。”暮陌情笑了,关窗走了过来。
花灵玥再次体会了何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不想搭理,也下来床榻,桌上壶中的水早已冰凉,拿了壶准备去后阁厨屋,手臂被暮陌情拉住,“本王又想过岁贺,陪本王去过。”
花灵玥眯了下眼,从遇到这人,她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无力了,“陌哥哥的谜题你是故意的吧!你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用陵水楼的玩注绊住陌哥哥,让我陪你过岁贺。”
“对。”暮陌情没打算隐瞒,拿过花灵玥手中的茶壶放下,直接抱起她大步走出玥蔓阁。
花灵玥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因为那么多次,她已经知道,她的挣扎与反抗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陵水湖畔的猜谜题灯是本王让他们摆出来的,也是本王让人将三哥和木梦曦引过来的。”
跃出花府后门,不是那辆双马拉的小紫檀木马车,玄墨的黑,拉车的是他的黑骑,驾车的是沈逸。
上去马车,花灵玥才又开口:“你违背了我们的赌约。”
“何来违背?本王只是不想有人打扰了本王过岁贺而已。”
白玉杯盏,盏中茗茶冒着热气,将一杯盏推到花灵玥身前小几上,暮陌情自己浅抿了一口,看着对坐的花灵玥,斜靠车身。
“小丫头,三哥陪木梦曦是父皇安排的,本王并未插手,而陵水楼玩注,三哥若是不去,本王还能强迫?那是木梦曦的威胁。”
这话,花灵玥无从辩驳,因为暮陌情说的确实是事实。
马车驶离,离开了花府后街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