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同志和苗副处长对视了一眼,齐齐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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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上午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早晨9点多快10点的时候,阳光正舒服,树枝上已经露出了几个小嫩芽,一切都生机勃勃的样子,隐隐的昭示着这个古老的国家和民族正在悄然发生着什么。
但外交部的煌部首却没有心情看这些,他微皱着眉头,开不向一间跨院走去对于华夏驻美联络处这次酒会的结果,老人一直很关注。
“这是好事啊,”听完煌部首的汇报,老人开心的点头:“好朋友不需要多,一次能认识一个就是我们走运了。”
“可是……”煌部首有些担心。
老人却是摆摆手:“不至于,如果有事,早就有事了,哪能等到现在?而且你觉得,如果不是和对国家、对民族充满了热爱的人,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吗?你们啊,想多了。”
说到这,老人顿了顿,抽了口烟,又接着说道:“这个小朋友说的也没错,既然我们打算睁开眼睛看世界,就要看的清楚明白一些,总是雾里看花的也不是那么回事。
国家现在的情况你们也都清楚,这个陈小朋友说的这些对我们确实很重要,有了这些报刊、杂志、科学论文,我们看世界就能看的清楚些,就像人眼睛近视了就必须戴眼镜才能看的清楚一样,之前咱们穷,兜里就那么仨瓜俩枣,想着给家里添把锄头,顺便修修水渠什么的,舍不得花钱给自己配副眼镜。
可这不意味着咱们就不需要眼镜了,既然这位陈小朋友打算帮咱们配副眼镜,那咱们就接着,记住这个人情就行了,等以后有机会见到这位小朋友,我亲自谢谢他。”
“是,我知道了,回头我就吩咐下去。”有了老人的指示,煌部首也松了一口气,继续请示道:“那那笔钱……”
“既然陈小朋友说了只能用在购买期刊、报纸、杂志上,那就要尊重陈小朋友的意见嘛,”老人一摆手:“我们要言而有信!一个言而无信、不尊重别人的人,谁愿意跟他打交道?”
按照常理来说几万美元根本不可能让老人家关注,共和国再艰难,以老人的身份,也不至于将这三万美元太当一回事,但问题在于华夏驻美联络处举办的这次酒会对于华夏太重要了,怎么形容这个酒会的意义都不为过,老人家早就吩咐了,关于这个酒会的事情,必须事无巨细的向自己汇报。
煌部首一脸的惭愧之色:“您批评的是。”
心中却是相当惊讶:老人对这个陈耕很看重啊?
“当然,三万美元说少不少,说多可也不多,真要把想买的都买回去,恐怕三十万美元也打不住,所以买什么、不买什么,这个都要好好计划一下,你把这件事和办公厅的同志说一下,让办公厅的同志统计、分析一下哪些方面的咨询是我们最急需了解的,把重要性和先后顺序分出个轻重缓急、一二三四来,抓重点,不要眉毛胡子都一把抓。”老人竖起一根手指说道:“我的意见呢,科学技术、尤其是和民生相关的科技这一块可以优先一下,另外多听听教育系统、尤其是各大高校的同志的意见,看看他们需要些什么资料,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年轻人才是国家、民族的未来。”
“是,我记住了,”煌部首连连点头,一脸钦佩的道:“还是您想的周到,我这就把您的意思转达给办公厅的同志。”
“嗯,”老人应了一声,想了想,又吩咐道:“既然小朋友一片好心,那咱们也不能吃了包子不感谢厨子,和同志们说一声,让来借阅、摘抄这些资料的同志们都知道,这写资料是怎么来的,咱们要记住人家的好。”
“是。”虽然觉得老人的这个吩咐没有必要,不过煌部首还是痛快的应了:左右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而已。
陈耕不知道,因为老人的这一句吩咐,所有来摘抄、借阅这些国外报纸、期刊、文献以及论文的科研院所对他是如何充满了感激,以至于当一年多以后陈耕来到国内的时候,这些科研院所、大专院校以及军工单位,几乎人人对他充满了好感,对他的要求更是竭尽全力的支持和满足,那个时候的陈耕才感慨,当初不过是想无心插柳,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绿柳成荫。
陈耕可不知道自己的三万美元以及那辆凯迪拉克引起了多大的轰动,心情愉快的赶回了底特律的他,刚回到公司,就看到了自己现在租用的这块物业的主人:鲁滨逊先生,一个五十多岁的美国白人男子。
此刻他正挥动和伊丽莎白小姐说着什么,伊丽莎白小姐则是一脸的无奈,不停的跟鲁滨逊解释着什么。
看到陈耕,鲁滨逊的眼睛顿时一亮,快步走向陈耕:“费尔南德斯,听说你准备买一块土地?”
终于忍不住了吗?看着脸上的急切根本没有任何掩饰的鲁滨逊,陈耕笑了,点头,并没有否认:“没错,你也看到了,这块地皮的面积太小,已经阻碍了我的公司的正常业务的开展,所以我准备换个大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