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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富对于孟觉晓没有恨,只有怕和巴结之心。所以昨日特意到葛老实门前去,冷嘲热讽一番。孟家富这么干,是做给孟觉晓一家看的。反正村子不大,他说的声音又大,左右人家都能听的到,不出三天必定传到孟尤氏的耳朵里。
“贼囚根子,让你信了婆娘的聒噪,耽误了这门一门大好亲事。等着瞧好了,孟家的门槛迟早被大户人家提亲的踩断了。”
孟家富一番挤兑后扬长而去,留下葛老实长吁短叹的,他家婆娘在屋子里也都听见了,不敢出来再说啥。总之肠子都悔青了,把个刘媒婆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了。
双儿听到这些话,当面没说啥,晚上洗澡的时候,一个人在澡盆子里哭了好一会。老娘咬死孟觉晓没出息,本意是赖过童生试便可以另挑人家了。当初双儿倒是坚决不同意另外讲人家,一门心思盼着孟觉晓能中个秀才。现在事情正好和老娘预计的相反,孟觉晓中了县试案首,等于提前中了秀才。既然能中案首,那就是出类拔萃的才具,中举人的可能性就大大的提高了。这跟普通的秀才还是有区别的。双儿虽然没见过,但也是听过,每年科举一结束,多少人家着急着嫁女儿,就差生拉硬拽的把那些得了功名的人弄回去做女婿。
双儿从最初的期盼到担心孟觉晓另外接受别家的亲事,又不想跟母亲说,那等于雪上加霜。只好一个人在洗澡的时候哭,就这么一哭,还被母亲听见了。
葛老实夫妇俩整夜都在叹息,最后大家都睡不着,起来一商量,决定厚着脸皮给孟家赔不是,希望孟觉晓能看见与双儿的情分上,把亲事定下来。
所以才有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没想到庄小六这个愣头青,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顿挖苦。
“贼杀才!滚一边去!”庄小六的屁股上挨了一下狠的,敢这个下脚的,自然只有庄大栓。儿子不懂事,老子自然要教训。庄大栓虽然也是闷骚型的,但是为人厚道,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就算结不成亲事,也不能做仇家不是?再说了,双儿姑娘确实招人喜欢。
“来了,去帮忙劈柴。葛家婆娘,帮着大师傅打下手。”庄大栓这个时候露出一家之主的威严了,屁股上挨了一下的庄小六嘿嘿一笑,闷头往村口走。
这不刚到村口,就见孟觉晓的娘舅尤有福骑着一匹毛驴,身后跟着两顶轿子,还有两个担着担子的挑夫,正在往孟家走来。
刚才吃了老子的打,庄小六没处发泄呢,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机会。上前张开双臂拦着道:“哟,这是谁啊?这不是舅舅么?”
这小子阴阳怪气的,尤有福如何听不出来话音?尴尬的笑了笑翻身下驴,轿子也停了下来。尤有福自己就是读书出身的,只是水平有限,几十年下来多次赶考连个秀才都没中,心灰意冷之下便放弃了科举,安心在家营生。尤有福当然明白县试案首的含义,昨天得到消息时就傻了。得了花痴的外甥居然中了县案首,这个消息比一个霹雳砸头上都不过分。
尤有福当即到县城里问问清楚,一问之下才知道,自己的外甥这段时间在县城里混的不是一般好。元夕的花灯会一首妙词的了五十贯的赏格不说,县里的首富张家、县尉曹家的公子都是结拜兄弟。
尤有福一路上回家的时候,遇见每个人都觉得人家在嘲笑自己。见了自家婆娘,更是没好气的破口就骂:“贼婆娘,被你害的好苦。”
婆娘当即一屁股瘫在地上,口中大哭道:“我是做的哪门子孽啊!前世没修啊!”
喜儿在里头听的真切,冲出来哭道:“爹娘,女儿的终身让你们毁了。”说罢掩面哭泣而走,回到房间里抱着枕头哭了一夜不提。
这对夫妻俩在房间里对着发愁,上一次退亲算是把姐姐一家人给伤透了心。喜儿这边也跟黄家说好了,三月里正式下聘。尤有福想的还比较现实,现在出了这档子变故,不管怎么说,总得把关系修补一下不是?
尤家婆娘想了好久,倒是一怕大腿蹦出一句话道:“不如我们上门去提亲吧!”
尤有福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抬手就是一个结实的巴掌上去道:“你让我把脸面揣在裤裆里么?日后还要不要做人?上门贺喜可以,提亲的事情休要开口。”
婆娘也是头一回吃打,如何肯罢休,立刻在床上打滚寻死觅活的,口中哭喊道:“天杀的贼囚根子敢打我,我还不都是为了女儿着想?这日子还怎么活啊,不过了?”说着从床上窜起来,抱着9岁大的儿子就要出去跳井。
尤有福吃不住他,只好依着她的意思,一早起来准备了礼品,以贺喜之名登门,看看能有回复亲事的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