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常委之中不只刘建设抱有这样的想法,张扬越来越强势的表现已经让很多人感觉到有种山雨yù来风满楼的势头,张扬今天在常委会上的这通发言绝不仅仅是针对刘建设,他只是借着公费出国一事借题发挥,接下来就是他对于办公支出的大刀阔斧的改革,很难保证他的改革只是往前走,这其中存在着秋后算账的很大可能,他在常委会上以昝世杰为例,是不是意味着他要把过去的一页再给翻过来。
昝世杰在滨海执政这么久,现在他虽然走了,可是政治影响力还在,张扬在滨海常委会上对他的声讨在当天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身为科委副主任的昝世杰有些坐不住了,听许双奇对他说完常委会上发生的一切,昝世杰的脸上已经是yīn云密布,他有些愤怒地喝道:“他以为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清廉吗?为了标榜自己,拼命地诋毁别人,这种人我不是没有见过!”
许双奇道:“昝书记,我现在一点干下去的心境都没有了,这个人目空一切,野心膨胀,在他眼里,滨海就是他一个人的,别人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他自己就算做了错事也是正确的。大家本来是一个团队,可现在变成了他一个人单打独斗,谁想说句话,他就站出来跟谁斗,滨海常委会已经完全沦为他的一言堂,昝书记,大家都怀念您在的时候。”
昝世杰道:“如果没有担当,如果我当初要是把福隆港大火的责任推给别人,我现在何至于来到科委这种地方?我已经和滨海没有关系了,啊?他还不依不饶的翻出我的事情,诋毁我的形象,我去澳洲,不是为了考察吗?谁说我是去考察奶牛项目?我是为了考察新西兰猪,如果我还在滨海,这项目早就引进来了,五百万元,就算花五千万如果可以成功引进新西兰猪的项目都不为多。”
许双奇笑了笑,到现在他都没闹明白昝世杰所说的新西兰猪是个什么项目。
昝世杰道:“咱们的猪吃饲料,人家那儿的猪吃草,长得快,肉质好,如果可以引进国内,大规模饲养,以后给滨海创造的经济效益是无法预估的,以为我去澳洲干什么?以为我去花天酒地吗?”
许双奇道:“昝书记,您别生气,您是没和张扬那个人接触过,他那种人,非狂妄二字不能形容。”
昝世杰道:“我不管他狂妄还是不狂妄,我决不允许别人诋毁我的清誉,我做了一辈子官,还没有人这么说过我,我一辈子的清白官声不能坏在一个无知小辈的手里。”
许双奇心说,你可能也就是说说罢了,现在你只是一个科委副主任,你又能把他怎么着?
昝世杰道:“不是我说你,你们这些人在滨海干了多少年,他才到滨海几天啊?把你们一个个摆弄得晕头转向,他说什么是什么?你们自己不会用脑子考虑啊?”
许双奇道:“他是一把手,我说了有用吗?”
昝世杰道:“他一个人能把所有的工作都抓起来,我就不信!”
许双奇道:“昝书记,你不了解这个人,狂得很,而且他有背景有后台,现在连项书记都支持他的工作。”
昝世杰道:“没有人敢保证自己永远都不出错,他也不能,耐心等着吧,一定能找”
许双奇不知道昝世杰所谓的机会是什么,只当他随泄一下怨气罢了。
张扬在滨海新近的一系列强势表现自然引来了不少注目,伴随着这产生的还有不少的非议,开发区两间工厂搬迁的事情已经渐渐出现了转机,阿尔法海洋生物制品厂的里德尔一直把张扬告到了外交部,可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他对这样的结果自然很不甘心,三番两次的往大使馆申诉,搞到最后,法国人都烦了,压根不愿搭理他了,二鬼子毕竟是二鬼子,法国人还是没把他当成本国人看待,再说了发生在滨海的一个企业的小事儿,法国人实在不愿上纲上线,目前中法关系友好,大使馆自然不愿意为这种小事整天和外交部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