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在急诊室的过道中和霍云忠狭路相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霍云忠怒视祁山,从霍云忠走路的姿势,祁山已经觉察到他喝了酒,霍云忠看到祁山,就向他冲了过来,五哥及时拦在祁山面前,祁山冷冷道:“让开!”
五哥犹豫了一下,还是从他身前让开。
霍云忠挥拳向祁山打去,祁山一闪身,一记准确无误的勾拳砸在霍云忠的下颌上,将霍云忠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祁山并没有乘胜追击,指着霍云忠道:“你还是一个男人的话,就去向雪娟道歉!我和她清清白白,不要用你肮脏的思想去衡量我们之间的关系。”
祁山说完转身离开。
霍云忠坐在地上,祁山的这一拳让他昏沉沉的头脑清醒了一些,他捂着头,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想起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他扶着墙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向急诊室。
霍云忠在急诊室门前遇到了林雪娟的母亲,他紧张道:“妈……雪娟她……”
林母轮圆了手臂狠狠给了霍云忠一记耳光:“畜生……你有没有人性?”她打完霍云忠,自己却因为控制不住情绪哭了起来。
林雪娟的父亲还算冷静走过来劝老伴儿情绪不要太激动。
霍云忠捂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爸……雪娟怎么样?”
林父冷冷道:“霍局长,你别这么叫。我受不起!”
霍云忠道:“爸,我……”他的目光向急诊室内张望着。
林母哭泣道:“滚,你给我滚!我们林家欠你什么?你要这么害我女儿……”
霍云忠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却听到观察室内传来林雪娟虚弱的声音道:“让他进来!”
霍云忠来到了观察室内,被林母打了一个耳光之后,霍云忠的头脑彻底清醒过来,望着妻子憔悴的样子。霍云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歉疚,他的喉结动了一下,伸手想去抚摸林雪娟的手。林雪娟的声音显得前所未有的陌生:“别碰我!”
霍云忠的手僵在那里,他慢慢在床边坐下,低声道:“雪娟。对不起……我……我太爱你,所以我见不得你和他在一起,我嫉妒的发狂,情绪失控,所以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伤害你……我错了,想打想骂全都由你。”
林雪娟出奇的冷静:“霍云忠,我们毕竟是夫妻一场,我不想说什么伤人的话,我也不会说,就让我们好合好散,等我出院之后,咱们就离婚。”
“为什么?雪娟,我知道我错了,我可以改,我对天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打你,如果我那样做,让我不得好死……”
“霍云忠,你没必要这样恶毒的诅咒自己,你和我结婚的这些年,你从未真正快乐过。我也不快乐,既然我们的婚姻已经成为了一种相互折磨的借口,那么我们何苦让这个借口存在下去?当我求求你,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霍云忠用力摇了摇头道:“不,我幸福,失去你我才不会幸福!”
“别再自欺欺人了,霍云忠,我不想这样活下去。”
霍云忠怒吼道:“是不是为了他?这么多年来,你从未忘记过他!”
林雪娟闭上双目:“我决定离婚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霍云忠,你是个男人,请你不要让我鄙视你。”
霍云忠站起身来,他一边摇头一边向门外退去:“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想跟他双宿双栖,做梦!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你们得偿所愿。”
霍云忠转身跑了出去。
林雪娟紧闭的双目中流出了两行清泪,感情对她而言只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当晚所有人的兴致都受到了一些影响,张扬和他的这帮哥们早早结束了酒场各自散去。
张扬将这帮朋友们一一送走之后,方才打车去了潇湘路,考虑到最近何长安遇到了这么多的麻烦,张扬还是非常小心的,确信没有人跟踪自己,他方才缓步来到潇湘路26号。
听从张扬的建议,秦萌萌一整天都没有出门,何长安被检察院控制,目前外人根本无法接近,她现在的身份是何长安的助理何雨蒙。
张扬来到小楼内,看到秦萌萌平安无事方才稍稍放下心来,秦萌萌请他在沙发上坐下,去给他倒了一杯咖啡。
张扬喝了口咖啡道:“何叔叔手下是不是有一个叫李东山的助手?”
秦萌萌点了点头道:“何先生现在国内的大部分业务都是交给他负责。”
张扬道:“李东山在南武拿地,行贿官员,以不正当的手段拿到了一块土地,然后用土地作为抵押,从银行贷得巨款。如果仅仅是这件事,还不会那么早败露,他在拆迁问题上采用暴力手段,导致了当地一名居民死亡。”
秦萌萌道:“我可以保证何先生对南武的事情一无所知,根本就是李东山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