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基道:“所以做任何事都要小心,谁也不知道别人的根基有多深,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张扬道:“我这脾气,朋友不少,敌人也不少,现在想改也来不及了。”
薛伟童这会儿回过神来:“何必要改,做人就应该真实。活得那么虚伪累不累?”
这会儿王府会馆的老板黄善进来打招呼,对徐建基、薛伟童这帮60xs。黄善从来都很客气,他带来了一瓶拉菲,让跟随他过来的女孩儿给倒上。
薛伟童看了看酒瓶道:“黄老板,你这酒是走私的啊!”
黄善笑道:“薛爷好眼力,虽然是私酒,但是绝对货真价实,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所以我偶尔也钻一下国家的空子,几位千万不要举报我。”他说得也是玩笑话,当然知道这些人是不会举报他的。
徐建基摇晃了一下酒杯,看了看酒的成色,闻了闻,抿了一口道:“不错,正宗。”
黄善道:“徐公子说好那就是真的好,回头我给您带一箱回去。”
徐建基道:“无功不受禄,好端端的我收你酒干什么?”
黄善道:“徐公子,我听说城体的那块地要拍,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关系。”
徐建基笑道:“你怎么会找我?我自己就是做建筑的,城体那块地要是我能拿下自己就拿了,这么大的便宜我会让给你?”
黄善笑道:“谁不知道您是做大生意的,城体那块地对我们来说是了不得的大工程,可是对您徐公子来说根本看不上。”他这番话充满了溜须拍马的成分,不过也没有太多夸大之处。
徐建基倒不是觉得城体那块地太小,而是他最近很少做京城的工程,京城这边关系比较复杂,往往都是一个工程,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做好了利润没多少,可万一要是出了问题,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捅刀子,他现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二线城市,竞争相对来说没京城那么激烈,回报却丝毫不次于京城。徐建基道:“黄老板,看在咱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好好做你的娱乐业,隔行如隔山,建筑开发这碗饭不好吃。”
黄善道:“总想再有点发展,我这行虽然赚钱,可是在多数人眼里我跟个鸡头似的,谁也不把我当人看。”
薛伟童格格笑了起来,她插口道:“你可不就是个鸡头嘛!”
黄善嘿嘿笑了一声,他脸皮够厚,丝毫没觉得难堪:“其实我做得也是正当生意,我承认的确可能存在一些色情交易,不过我没有从中赚过一分钱。”
张大官人心说鬼才相信,生意人说谎话的功夫一个比一个高明。
黄善道:“做我们这行的就是当孙子的命,整天都得看客人的脸色,要靠别人赏饭吃,说白了,跟要饭的差不多。”
徐建基道:“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你又是会所又是迪厅,京城娱乐业算得上响当当的一块招牌了,你也不要找理由,贪心呗,看到建筑业红火,也想插进来分一杯羹。”
黄善被他说破了心思,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徐建基道:“我倒不是反对你做这行,城体那块地热得烫手,据我说知恒久的赵柔婷已经盯上了那块地,你觉得自己跟她比怎么样啊?”
黄善听到赵柔婷的名字,顿时愣了,呆了一会儿方才笑道:“她要是动了心思,我就不白费力气了,赵副市长的千金,我哪有那本事跟她争啊!”
徐建基道:“背景你肯定比不过人家,财力你能和汉鼎集团相提并论吗?”
黄善道:“您别说了,再说我就找个地洞钻进去了。”他敬了一圈酒,告辞走了。
徐建基刚才的一番话,却引起了张扬的注意,张扬道:“城体是什么玩意儿?”
徐建基笑道:“就是京城老体育馆,没多大地方,不过因为位置很好,所以许多开发商都盯上了那里。”
张扬道:“你刚才说赵柔婷盯上了那块地?”
徐建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从张扬的表情上他已经猜到了这小子打什么主意,笑道:“你想什么?”
薛伟童这会儿功夫也回过神来:“谈什么呢?”
徐建基叹道:“你这丫头,怎么心不在焉的,早知道这样,就不叫你出来了。”
薛伟童道:“最近啊,总是走神儿,可能我还没从失去爷爷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张扬端起酒杯道:“妹子,生老病死的事儿谁都躲不过,有些事得往前看,总想着过去对你可不好。”
薛伟童道:“我知道,最近打算出去散心呢。”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却是父亲打电话过来,最近薛世纶对女儿非常的关心,薛老走后,薛世纶也越发感觉到家庭的重要,对女儿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关心。
薛伟童道:“爸,你烦不烦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过去二十多年你都不管我,这会儿怎么变得那么婆婆妈妈。”
张扬和徐建基听她这样说不觉相视而笑。
薛伟童埋怨了几句,放下电话,叹了口气道:“我爸真烦,自从爷爷过世之后,他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看护起来了。”
张扬笑道:“当爹的疼女儿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