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会心的笑意,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种场面,可能够想像到当时的场面一定非常温馨。
乔老继续道:“当时我们一起的几个人,有不少都在劝老薛,说这孩子是个狼崽子,根本喂不熟,让老薛将他送到福利机构,可老薛和那孩子特别投缘,怎么看怎么爱,无论谁劝他他都不听,当时他执意要带这孩子回去,担心他老婆不会同意收养一个日本孩子,于是我帮他出了一个主意,当时刚巧有位姓萧的团长在战争中牺牲,我让老薛对外宣称,这孩子是萧团长的遗孤,这样外面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对这孩子以后的未来成长也有好处,因为老薛千叮万嘱,我们知道内情的几个人都为他严守这个秘密,经历解放战争之后,当时知道这件事的又牺牲了几个,幸存下来的只有我和老薛,所以这件事就成为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了。”
赵国强道:“乔老,照您这么说,这个萧国成过去的名字叫萧明轩,再早之前他应该是姓山野的日本人?”
乔老道:“他过去叫什么我反倒记不起来了,总之后来因为老薛蒙难,他也被下放了,再后来去了国外经商,我和老薛见面的时候也很少提起这件事,时间久了,我几乎将这件事完全忘记了,如果不是你提起,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来。”
宋怀明道:“国强,你为什么会对这个人如此感兴趣?”
赵国强道:“种种迹象表明,最近的一系列事件可能都是他搞出来的,他的目的或许就是为了当年的事情复仇!”
听到复仇两个字,乔老的内心不由得一震,他想起了儿子接到的那个神秘电话,想起了乔家所蒙受的奇耻大辱,难道这一切都是当年种下的因果?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薛世纶坐在审讯室内,室内只有他一个,薛世纶端起桌上的那杯咖啡:“国安抓人不需要证据吗?”
墙壁上的送话器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老薛英明一世,却想不到生了你这种败类儿子。”
薛世纶抬起头寻找着声音发出的位置:“你是谁?为什么不敢现身相见?”
“不是不敢,是不屑,我和老薛多少年的朋友了,他生前曾经嘱托我要帮忙照顾你,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做了那么多的混账事情,恐怕要死不瞑目了。”
薛世纶怒道:“你凭什么教训我?中国是有法律的,你们不能毫无根据的抓人,我警告你,只要我失踪超过48小时,就会惊动美国政府,到时候就会引发一场外交上的风暴。”
那声音笑了起来,笑声中略带着嘲讽:“你以为自己足够重要?重要到美国政府会为你出面?你这孩子从小就过于自负,目空一切,认为别人都不如你,可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都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一个被别人利用的傻瓜而已。”
薛世纶怒不可遏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我不想教训你,我问你几件事,第一,这些年来你是不是一直都在从事转移赃款,走私犯罪的事情?”
“没有!”
“我没让你回答,你先听我说完,顾佳彤在尼亚加拉河的案子是你让人做的,赵国梁在东江被杀也是你做的,如果将你犯下的命案一一历数,恐怕说到明天咱们也说不完。”
薛世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诬陷我吗?我对你们国安的办事风格多少还要了解一些,你以为,就凭你可以让我屈服吗?”
“我没打算让你屈服,我甚至没打算给你分辨的机会,因为已经没有了那种必要。我告诉你几个消息,王均瑶已经被我们抓住,她在新加坡嘉盛福利院探望一个残障青年的时候落网的。”
薛世纶的脸色已经开始改变。
“安达文昨天下午已经被台湾警方抓获,算上之前已经落在我们手中的安德恒,这三个人是不是可以交待你的许多事?”
薛世纶呵呵笑道:“他们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想利用他们诬陷我吗?我不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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