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是在考我吧!”吴铭别有深意地眨了眨眼睛,“第一,日军奉行的是‘玉碎’防守,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轻易放弃密支那的;第二,日军突围不正是我们希望的吗?离开他们修筑的硬乌龟壳,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我看您是巴不得日本鬼子赶紧滚蛋,好在野外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吧?”
“哈哈哈哈。”米尔亲热地拍了拍吴铭的肩膀,“刘,和你交谈总是很愉快,你的思路和视野都很开阔,语言又幽默诙谐,这在我见过的中国人是非常少见的,我现在有些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中国人了。”
“您的怀疑是站不住脚的。”吴铭突然压低的声音,“您还不知道我已经有了两个妻子吧?你们老外哪有这个艳福啊!”
“这样不好,很不好。”米尔煞有介事地摇着头,嘟囓道:“上帝是不允许的,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妻子。”
“上帝说过这话吗?”吴铭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是您的妻子不允许吧?”
“哦,她就是我的上帝。”米尔在胸口画着十字,虔诚地说道。
“呵呵,您可真是幸福,天天和上帝睡在一起,让她听您打呼噜的声音。”吴铭取笑道。
米尔愣了一下,傻乎乎地望着吴铭,好一会儿才忍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刘,我马上把你的想法整理清楚。”米尔笑了一会儿,正色说道:“史迪威将军在晚上便要到达这里,随机而来的还有十几位战地记者,我要当面向他汇报此事,相信他会支持的。”
“这么快。”吴铭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打了个愣怔,旋即便明白了。第一次缅甸战役失败,被史迪威视为奇耻大辱,在经历了两年之久的一系列挫折后,此次终于赢得了第一个重大胜利,使他难免有久早逢甘露之感,性急一些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