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他已经穿上了裕袍,把自己的身体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结实的长腿。
“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得随便出入我的卧室!没事的话,出去吧。”沈妄言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那一瞬,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这个女人侵犯了一样,她直白赤-裸的眼神,让他像是吞了一口苍蝇。
“大哥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夏烟雨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无措地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以沈妄言的视觉角度,夏烟雨这一低头,正好露出曲线优美的脖子,也因为这一低头的妩媚,就连胸前的风光也若隐若现。
夏烟雨觉得,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大概早已产生了生理-反应,迫不及待地扑倒她。
她已对镜子演练了好几遍,也知道怎样勾引能挑起男人的欲-望……
沈妄言却是早已不耐烦,根本没有欣赏夏烟雨的表演。他不曾看她一眼,更不可能看到她特意展现的勾惑画面。
如果不是看在过去的情份,他早已赶人。
只是夏烟雨刚才的话,确实又挑起他的一点念旧心理。
“出去,我要早点休息。”沈妄言耐着性子下令。
他知道自己一向没什么耐性,却不想对她的耐性会变得这么差。
夏烟雨见自己的勾引没有一点效果,不甘心是肯定的。在看到沈妄言阴沉的表情,她不敢再停留,暗咬银牙,离开了主卧室。
夏烟雨才走出房门,沈妄言立刻把门反锁。
他怔站了片刻,突然恶狠狠地把摇控器甩在地上,以此发泄内心的无名火。
在室内来回踱步许久,他爬上床,抱起枕头深深闻嗅。
明明他还是喜欢她留下的味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女人这么缺乏耐心?她看他的眼神太热切,和其他女人没两样。
是不是正如她所言,因为得到了她的人和心,他就彻底对她失去了兴趣?
这天晚上,沈妄言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
最后他索性下了床,披上一件外衣,出了客厅。
他随性逛了逛,当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杂物房。
她搬回主屋后,再没有回过杂物房。这里的一切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他还清楚记得当时的画面。
他给她下了药,以言语羞辱她,倔强的她宁愿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不愿求他。他记得她当时的眼神,就像是一头小野狼,凶狠又果敢。
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的那个眼神。
为什么她终于对他有感觉了,他却在怀念过去那个不爱自己的她?
沈妄言失神地坐了许久许久,直到有人推门入内,他惊喜地抬眸,以为是夏烟雨来找他了。
借着微薄的晨曦,他看清那是黎文泽,他的万能管家。
“少爷一晚上没睡吗?”黎文泽心疼地看着神色憔悴的沈妄言。
看到主卧室的门敞开,他一路找到了杂物房,不想沈妄言真的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