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商秋云想到一个办法,声称自己要守岁,通宵不睡。
左岸当然知道商秋云是为了躲他才守岁。
“我来守岁,你进房休息,今晚很冷,别冻着了。”左岸在沙发上坐下,把商秋云往卧室赶。
商秋云也不客气,左岸睡客厅,总好过她睡客厅,这可是她的地盘。
她转身正要进卧室,眼角的余光瞟到左岸别扭的坐姿。她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事,进卧室后,才突然想起,左岸前不久其实也受了伤。
最近几天因为父亲伤重,她完全忘了这件事。左岸为了她爸的事到处奔波,不只没有休息好,他背部的伤大概也没有处理吧?
她一向不是细心体贴的女人,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躺下后,商秋云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闪过左岸僵硬端坐时的背影。
她终还是起身,去到客厅,对坐立不安的左岸说道:“进来吧,我帮你看看你背上的伤。”
左岸这个人很能吃苦,他不像一般的二世祖,非常能忍。如果他这样的人都不能忍了,大概是因为真的很难受。
看样子,他背上的伤不容乐观。
左岸没有矫情,他确实不舒服,再加上可以亲近商秋云,他求之不得。
商秋云解开左岸背上的纱布时,倒抽一口冷气。她脸色发白地看着,碰都不敢碰:“你不舒服为什么不说出来?!”
左岸眉心微拧,“近几天事情多,没注意,今天才感觉不大舒服。”
商秋云哪敢再耽搁。顾不得今天是过年,跑到隔壁去把医生找了过来,给左岸处理伤口。
医生看到左岸背部的伤也吓得不轻。
他从见左岸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但没想到他这么能忍。背部的伤口已经化脓溃烂,这得有多疼?
看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如果伤口再继续恶化,后果不堪设想。
“伤口感染,得进行清理。保险起见,我还是建议左少去医院处理伤口,家里的医疗条件有限……”
医生说着看向商秋云。从近几天的相处过程来看,商秋云的一句话顶别人十句,左岸只听商秋云的。
商秋云当然明白医生的意思,对左岸道:“走吧,去医院处理伤口。”
“我没事——”在商秋云的瞪视下,左岸闭了嘴,乖乖地出门上车。
晚上十点,又是大过年的,镇上的医护所没人值班。商秋云只有开车前往县城,左岸见她板着一张俏脸,苦笑道:“我好像又给你添乱了。”
“你还知道?!身体是你自己的,死了都没人替你收尸!”商秋云很火大。
如果她不是无意间发现他不对劲,他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说,直到危及生命,就这样莫明其妙地死翘翘。
左岸见商秋云生气,讷讷应是:“下次我会注意的。你小心开车,注意路况。如果生气,以后再慢慢训我也不迟……”
商秋云瞪向左岸:“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