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谢傅靠近,一众人涌了上来:“郝公子。”谢傅见众人神色欢喜之余,似有千言万语要跟他说,安抚一句:“大家别担心,我来了。”慕容观隐微笑道:“你来了又如何,多躺下一个罢了。”说实话,尽管刚才郝风流出手让她感到惊艳,她依然看好南宫师宁。众人闻言,脸上的惊喜之色又黯淡下去,是啊,郝公子来了又怎么样。这个青衣女人太强大了,像李潇洒和高义这等级别的高手,在她面前也只不过换来一句不堪一击。潜意识里虽然感觉郝风流能给他们带来奇迹,只怕结局还是躺下吧。当初高义出现时,他们还不是心生一丝期望。众人愁眉苦脸间,有人看向慕容观隐:“慕容仙子,你帮帮我们。”见慕容观隐跟郝风流一并而来,其他人也病急乱投医,一并附和求助:“慕容仙子,你帮帮我们。”尽管这个要求非十分无理,慕容观隐还是非常和蔼道:“诸位,十分抱歉,我不能出手,这关还是得你们自己闯过去,我最多只能给诸位提点建议。”“什么建议!”“就此止步,回去吧。”谢傅见众人面如死灰,开口打断道:“好了,我还没有出手呢,不要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嘛。”众人见谢傅吊儿郎当的样子,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谢傅道:“大家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放心,我会尽力而为,不会跑路的。”慕容观隐倒是淡淡说了一句:“郝公子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听了慕容观隐的话,众人神色一凛,眼睛一亮。李潇洒顿时动容起来,别人说什么都不可作数,慕容观隐的话却有几分可信,喊了一声:“风流兄。”谢傅望去,笑道:“潇洒兄,还好吧。”李潇洒惨白的脸一笑:“还死不了。”谢傅见他身边四位夫人已经目眶红红,用轻松的语气道:“四位夫人,我又给你安然无恙送回来了。”李潇洒应道:“多谢了。”谢傅转而望向卧龙凤雏五人:“卧龙凤雏你们五位前辈,还好吧。”五人这会站不起来,却硬气道:“有劳郝公子挂心,也……也还死不了。”最后看向浑身浴血,气若游丝一动不动的高义,凛容问:“这位是?”未待其他人作答,李潇洒率先应道:“李家十三人杰疯刀高义。”将高义的底细说的明明白白,也是在提醒郝风流,你将要面对的对手是什么级别。谢傅问:“李家十三人杰!疯刀高义比之南容引凤如何?”高义本来半死不活,听了谢傅的话似乎有点激动,张口要说话,却不料吐出一口鲜血。谢傅再问:“比之冬雨摧魂白先生又如何?”高义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来,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一双虎目睁大看着谢傅。“你别问了。”慕容观隐说着走到高义身边,拿出一颗丹丸拍入高义口气。高义缓了一口气,瞪着眼睛对着谢傅问道:“你……你……是……”断断续续的三个字已经很是费力。“不要浪费我的丹丸。”慕容观隐说着手中拂尘作笔朝高义身上一点,高义立即昏睡过去。卧龙见好像是什么疗伤圣药,开口道:“慕容仙子,我受伤也挺严重的。”吉祥三宝直接齐声说道:“请慕容仙子赐药。”慕容观隐摊开手,雪白手心一颗金色丹丸:“我只剩下这最后一颗,给郝公子准备的,你们要抢吗?”谢傅身体强横,如同金刚不坏之躯,兼之身具生脉,哪需要这东西,呵呵一笑:“我用不着。”慕容观隐微微一笑:“你别把话说的太早。”冷冷清音飘来:“说够了吗?”众人齐齐朝青衣女子望去,气氛顿时紧张严肃起来。谢傅看着这个身段颀长,气质清冷的蒙面女子,微微笑道:“耐心一点,着什么急嘛。”不少人轻轻抚额,只感觉郝公子表现得太儿戏了,让人很不放心。难道眼前的局势还不够清楚,李潇洒和高义明明就已经躺下了。谢傅什么对手没有遇到过,端木慈、顾玄、宫秋上阳、王右通,宗师半宗师。他并非儿戏,只是轻松。南宫师宁也不问对方够不够格,直接亮出兵锋贯日,问道:“慕容观隐,你的丹丸能不能治断舌?”慕容观隐微笑应道:“不能。”谢傅对着慕容观隐道:“好仙子,你们在说什么?”慕容观隐懒得应话,半垂眼眸,拂尘挂袖。萧茓眼睛突然被什么芒光闪到眼睛,错愕看向慕容观隐手中拂尘,问道:“慕容仙子,你手中拂尘可是兵锋八荒。”慕容观隐不答。南宫师宁对着谢傅淡淡道:“拿起你的剑!”她废话不说,直接亮出兵锋贯日,已经很是尊重对手。谢傅笑道:“那就看你够不够格了。”哎呀,好嚣张啊,能在嚣张面前嚣张,只有嚣张他爹了。众人想着突然看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高义,高义刚才也很嚣张,不过结局很惨。李洒脱出声道:“风流兄,万万不可轻敌,她深不可测。”南宫师宁面无表情:“既然如此,你试试吧。”“试试就试试。”话音刚落,谢傅手中剑鞘作剑,出手了。南宫师宁霜眸骤然一睁,那是动容的眼神。叮。鞘尖与贯日剑尖相抵,两股气劲交缠相化。便是这一击,南宫师宁已知眼前男子不是前面二人可比,浑厚的真气让一把普通的剑鞘变得坚不可摧。谢傅笑问:“仙子,如何?”南宫师容眼神一冷,贯日兵锋刚动,谢傅剑鞘却比她更快,让南宫师宁必须提剑抵挡,在他手中的剑鞘已经不是剑鞘。谢傅使出独门绝技一鞘打,专攻窈窕仙子手中兵锋贯日。南宫师宁看似游刃有余,实则每一次交锋都被对方浑厚劲气震得不由自主后撤。落在众人眼中又是熟悉的一幕,狂攻无效,青衣女子从容不迫。矮油问道:“卧龙,你怎么看?”卧龙沉吟:“看上去还是一样,又感觉不一样。”“不一样在什么地方?”“说不出来。”谢傅这边笑问道:“仙子,还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