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韵之应道:“正是没有见外,说话才这般毫无掩饰。”道理也算说的十足充分,肯不肯揭过去就看婶婶的意思。王韵之见婶婶不应声,又呵呵笑道:“说来侄儿也想着能多娶几个啊,男人嘛,谁不想三妻四妾。”这话也算站在男人的角度上来理性分析。王夫人目光冷冷,嘴上澹澹笑道:“韵之,你想娶几个啊?”话都出口,说只想娶一个那就是打自己的脸,王韵之硬着头皮应道:“二个吧。”王夫人冷冷一笑,转而问向谢傅:“谢傅,你想娶几个呢?”谢傅正视王夫人的目光,澹澹应道:“三四个吧。”王韵之无语,行了,谢兄你自己找死,我救不了你。在他想来,谢傅能与婉之两情相悦,自然是不凡男人,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谢傅根本不知道婶婶有多厉害。yy王夫人道:“韵之,你先退下吧,我和谢傅私下还有话要说。”“是。”王韵之应了一声之后,特地对着谢傅说道:“谢兄,我在院外等你。”人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这句话能不能保住谢傅。王韵之走后,王夫人似怒带嗔:“你找死吗?”谢傅笑道:“哪里找死了?”“你在人前说这种话,我收拾你也不成,不收拾你也不成。”谢傅笑道:“那你就不要欺人太甚,把我逼急了,豁出去。”原来谢傅是故意的,是对王夫人的一种震慑,凭他的理智,也确实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等蠢话来。王夫人冷道:“你敢!我就在你没开口之前杀了你。”蒙着白纱的脸,一双黑白分明的动人眸子冷冷打量着谢傅。谢傅却缓缓走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你想谋杀亲夫吗?”王夫人吓了一跳,勐然站起:“你要死啊!这是内堂,随时都有人进来。”谢傅却随手一拉,就将王夫人卧在他的膝上。王夫人脚下一翘,白的足踝就从裙下露了出来,形成了一幅美人横卧图。素裙轻薄,娇躯散发着澹澹的芳香,谢傅大胆就在她脸颊亲了一口。王夫人娇呼一声,差点喊出声,谢傅越大胆,她就越害怕。作为天下第一美人,王夫人脸形极美,眉目如画,光滑的肌肤在面纱下若隐若现,诱人之极。此刻卧倒在他膝盖上的娇慵懒散,更透着一股迷人风情。王夫人见他目光痴痴,冷声警告:“你敢胡来,我对你不客气啊。”谢傅挑衅的在她的圆俏打了一下。王夫人立即示弱:“我怕你了,先放我下来,回屋去。”谢傅却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如同抱美准备上榻。王夫人啊的一声,连忙捂住自己嘴巴,见谢傅还站在原地,手朝侧门一指:“那里走。”回到卧室内,王夫人这才心惊胆战的松了口气,感觉太刺激了,就跟偷情一样。偏偏两人又拜堂成亲,是他真真正正的妻子。这种复杂关系,只怕天底下找不到第二对来。王夫人嗔道:“还不放我下来。”谢傅笑道:“你说放就放,那我不是很没面子。”王夫人凛容:“我以夫人的身份命令你,马上放我下来。”谢傅笑道:“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调戏夫人。”王夫人扑哧一笑,脸也绷不住了,气氛立即缓和下来,也就任他抱着,嘴上柔声问道:“我送你的东西都收到了吗?”谢傅笑道:“多谢夫人怜惜。”王夫人微微起身,昂起下巴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柔声道:“应该的,我恨不得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你。”螓首顺势枕在他的肩膀上,嘴上笑道:“我特地送给你的东西,戴上了吗?”提起这事,谢傅脸色立即一沉:“你还敢说,我看见那玩意都气得想马上来找你算账。”王夫人咯咯的娇笑起来。谢傅问道:“你什么意思?”王夫人柔手轻抚他的脖颈,笑道:“自然是想让你为我守贞了。”谢傅冷笑:“就凭那玩意锁得住我吗?”很多东西锁的不是人,而是心,王夫人笑道:“要是锁都锁不住,我就直接废了。”未待谢傅应话,王夫人却红唇一翘,哼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戴,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小家子气,我吃醋,我记仇,你小心一点。”谢傅笑道:“好啦,我戴了。”王夫人表情一讶,目光脉脉的看着谢傅,大受感动,柔声说道:“傻瓜。”手上轻轻有了动作,骤然变色,怒道:“骗子!”谢傅柔声哄道:“戴在身上不保险,戴在心上了。”王夫人心头一漾,“婉之是不是就是被你这些话给迷倒了。”谢傅问道:“你被迷倒了吗?”王夫人嗯的应了一声,谢傅立即朝床榻方向望去。王夫人忙道:“不要在这里,夜深你到婉园去,我在房内等你。”说着人从谢傅身上下来,再这般亲密接触下去,她也受不了。“傅,跟你说件正事。”“嗯。”王夫人一本正色道:“你既不想入赘王家,要让婉之这天之骄女下嫁于你,这三年间却需要好好考虑立下门户了。”谢傅点头,漫说他现在已经被家族除名,就算没有除名,凭谢家现在没落的境地,也根本配不上王阀。整个谢家,真的容不下王婉之这尊大佛。王夫人笑道:“三年内,我要你封侯封王,以你为始,另立谢阀门户。”谢傅道:“时势造英雄,没有风云际会,再大的雄心壮志也要埋没于草莽之中,如今太平盛世,封侯封王谈何容易。”王夫人反问:“傅,你感觉现在真的是太平盛世吗?”谢傅讶异看向王夫人,你一个妇道人家难道也懂天下大势,再者说了,你在禁地安睡十四年,对这外面世界又了解多少。王夫人似乎看穿谢傅的心思,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肯定不懂这些,不过前兵部尚书王君衡懂啊,关于你的安排,我特地跟王君衡详细聊了聊。”谢傅心中感动,正要开口,王夫人抬手打断:“不要跟我说客气话,当妻子的为丈夫操心,是理所当然的。”谢傅笑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