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只是远远地见过几次,这家伙走路都是低着脑袋的,每次我招呼他,他都点头微微一笑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由于当时他跟左派同学走得很近,我素来不喜政治,所以也尽量和各派师兄弟离得远点,现在想起来,真有些不胜唏嘘之感啊!”
葛敬恩笑道:“要是真让你说中了,恐怕这回鲁逸轩又再次与[]对上了,你来看……十一师在这儿、五十二师在这儿,鲁逸轩的十七师正好处于辞修兄右翼的主力位置,数十公里外就是梅关古道了。”
安毅沉思片刻,抬头询问:“我们不妨设想一下,赤军主力或者主力之一部已经潜入梅关以北地区,如果换做你是[],你将会从何处入手打破僵局?”
葛敬恩考虑良久,果断指向五十二师与十七师之结合部:“要是我的话,会在这个地方做文章,只要击退十七师和五十二师,整条百余公里的包围圈就会被打破,进而影响到东西两线,迫使对手不得不重新进行战略调整,利用对手调整之机寻机打击一两个方向,做好了能把整个形势搅得更加混乱。
“可是,[]会怎么想我们无法捉摸,几年来他从一个小小的营长升到军团司令,所打的每一仗都可圈可点,却又令人无迹可寻,军事地位和才华仅在朱德之下,与彭德怀相比还略高那么一点,这家伙确实是个天才。”
安毅点点头再次凝视地图,嘴里嘀嘀咕咕仿佛自言自语:“这家伙会怎么做……”
梅关东北八公里,狮公坪。
[]站在狮公庙正堂悬挂着的地图前,久久不动,堂中拼接的长桌四周,坐满了方面军和各师主官,大家都在紧张讨论不断发回来的敌情,对着桌面上的数张简易地图比比划划,低声争论。
曰上三竿,方面军政治部主任聂荣臻接过作战参谋递来的文件,看完后立即站起来,走向面壁沉思的[],在[]耳边低声通报:“已经证实扼守卵岭和鸡公寨要地的,正是国民党中央军精锐、鲁逸轩率领的十七师。”
“又是他?”
[]愣了一下,接过文件匆匆扫视一眼:“十七师的战斗力非比寻常,该部由出自读力师序列的赣中警备部队改编而成,其五十旅是清一色装备自动火力的山地旅,官兵训练有素,战力强横,三月份的时候我们曾与这个旅打了场恶战,结果六个团攻了一个小时最后无功而返,反而付出战损三百余人的惨痛代价,这次十七师盘踞在我们前进的必经之路上,不好办啊!”
聂荣臻是在顾顺章叛变之后从上海调回中央苏区的,三月份的战斗并没有参加,但是由于他在黄埔军校担任过政治部秘书兼政治教官,对当时品学兼优毕业后被保送到苏联留学的鲁逸轩非常熟悉,听完[]的话,聂荣臻笑着说道:“这回你们师兄弟又碰到一起了,呵呵!你怎么考虑的?”
[]若有所思地盯着地图:“一定要调走这个十七师,强攻行不通,我们的装备和训练都比不上他们,他们又占据了优势地形,就是上去三个师也啃不动……调走他,一定要调走他……”
“难度不小啊!”
聂荣臻也走近地图细细观察。
[]并没有答话,转过身在地图面前缓缓踱步,走了几个来回,猛然抬起头,看到师政治部主任兼参谋长李霄龙匆匆走了进来,[]停下脚步,默默地看着走到面前的李霄龙。
李霄龙低声汇报:“我师侦察小队在沙江坝以北两公里处,与国民党军队一个侦察小队遭遇,我侦察小队战死四人,受伤五人,最后在及时赶来的沙江赤卫队增援下才避免了全部牺牲的危险。
“敌军侦察小队扛上一具尸体和两名伤员逃走,从他们的装束和武器配置分析,很可能是十七师鲁逸轩所部,我们周边敌军各师中,只有出自读力师的鲁逸轩十七师拥有一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特务营。”
[]吃了一惊:“没有暴露我主力踪迹吧?”
“估计没有,我们的侦查小队除了脑袋上的军帽,衣服五花八门,和赤卫队差不多,敌人不会从这里面发现什么的。”李霄龙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再次轻轻踱步,走了两圈突然回头:“霄龙,交给你个艰巨任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