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鲁彦青两眼发光,兴奋地回答。
“显荣,立刻做个行动方案,算一算袭击城门守军该如何出手?在城南大姚沟设伏需要多少人马?这一仗打下来,前前后后又需要多长时间?还有,别忘了派出一个小队到城北的西屋沟桥警戒,以防曰军主力突然开来。
“各部听令,三更造饭,四更出发,这一仗必须狠狠地打,打出咱们的军威,打出铁血的精神,哪怕付出大一点都在所不惜。此战的要求还是那句老话——俘虏一个不要,曰本人一个不留!”
杨九霄详细地下达命令,一年多来的不断实战,已经将这个粗狂的东北汉子磨砺得粗中有细,面面俱到了。
“遵命!”
众弟兄信心百倍,齐声回答。
第二天上午十点,灰蒙蒙的天空逐渐变亮,阳光刺破云层,将地面上的积雪照射得极为耀眼。
原本灰色的城头,依旧被一片白雪所覆盖,朝阳城里却开始逐渐变得热闹起来,城南的古老双塔仍然高高耸立,在城外数里都清晰可见。南门是朝阳城四个城门中规模最大的城门,六米多高、约四米宽的拱形城门均为岗岩建起,相当有气势,上方巍峨的城楼古朴典雅,端庄大气,只是城楼前方用木板临时搭建的风雪棚和沙包围起的机枪火力点,破坏了和谐的整体美感,多了几分肃杀的气息。
此时,两名伪军机枪手坐在沙包上吸烟晒太阳,两名身穿黄色大衣、身背步枪的曰军不断在城墙上游走警戒。
城门外摆放了一圈原木做成的拒马,将道路严密封锁,只留下一条两米多宽的口子供行人出入,担任检察警戒的一个班伪军正在对排队进城的长长队伍进行检查,六名曰军士兵在一个腰佩长刀的军曹率领下,分列两旁笔直站立,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仔细打量着进城出城的人们,一辆辆牛车和人力车被带到拒马河城门之间的空地上,详细搜查,哀求声呵斥声不断响起,只要是稍微贵重点儿的上等皮货或者药材,没有不被伪军雁过拔毛的。
一架陈旧的人力车拉着四五袋粮食,被两个凶神恶煞的伪军拦了下来,拉车的壮实汉子和推车的中年人不断哀求放行,伪军班长斜视一眼,丝毫不为所动,命令两个伪军搬下一半作为应缴的税金。
拉车的年轻汉子如丧考妣,扔掉套在肩膀上的粗绳,扑到人力车堆砌的粮食上面,张开双臂使劲抱住,嘴里大声哀求,一群挑着胆子或背着货物的乡亲惊恐万状地站在一旁注视,眼里均是愤怒和同情之色,但似乎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两个要搬粮食的伪军骂骂咧咧,怎么也拉不开人,恼怒之下双双对伏在车上的年轻人拳打脚踢,怒骂声不绝于耳,正在对进城乡亲检查搜身的伪军和七个曰军全都被这场打骂所吸引,看到两个伪军密集的拳脚落在年轻人身上,全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啪、啪啪……啪啪……”
就在这个时候,枪声骤然响起,排队进城的平民队伍中的四个汉子突然大步冲出队伍,每人拔出两只驳壳枪,突起发难,前面的三个汉子并没有射击道口检查的伪军,而是抬起枪,将城门上方的两个警戒曰军和伪军机枪手打倒,城门处正在看热闹的十几名汉子同时扑向没有反应过来的曰军,挖双眼扭脖子,什么毒招都使了出来,很快将两名身材矮小四肢粗短的曰军打倒在地,继续不依不饶地击打,打开枪套的曰军军曹尚未拔出手枪,就被一根粗大的木棍敲碎了脑袋,两名殴打年轻人的伪军和一旁骂骂咧咧的伪军班长吓得魂飞魄散,没做出下一个动作就被五六个猛扑上来的汉子按在地下扭断了脖子。
城门口惊呼阵阵,场面一时间无比混乱,数百父老乡亲男女老吓得四处逃散,让出个更为宽大的空间来,头戴狗皮帽子的大队长孙复击毙最后一个伪军,大声吼起来:“砍下曰军和汉歼狗腿子的脑袋,带上武器马上撤退!”
两分钟不到,三十几名汉子剁下了十八名曰伪军的脑袋瓜子,抓起步枪长刀、腰带弹匣,飞也似地向南撤退,城中哨声四起,喊声不绝,一队数十人的曰军和两辆运兵卡车飞快冲向南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