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飞机的马达声,引起了孝宗骅的注意,只见一架有着飞狐标志的s3侦察机由高到低,在沙漠上空盘旋了几圈,孝宗骅看到这架飞机几乎从头顶二十多米高的地方飞过,掠起一片风沙,不由奇怪地说道:“飞这么低,搞什么名堂?”
s3侦察机几乎擦着车队的顶部,再次掠过,随后一张纸片飘到了沙地上。
有战士过去捡了起来,拿给了孝宗骅。
孝宗骅仔细一看,发现上面写道:“东南方七公里有一座古老的土耳其式要塞,水井建在要塞里,不过现在一部曰军已经退守那里。”
“有水了!”
孝宗骅欢呼一声,随后拿着指南针再次与地图对照。
李强一听“有水”连忙站了起来,凑到师长旁边,看完那张纸条,再在地图确定了水井的位置,连忙道:“这股曰军可能就是我们追击的那股敌人,正好歼敌找水,一举两得!”
孝宗骅点了点头,迅速下达命令,指示部队向东南方出发。很快,坦克、装甲车、卡车和摩托车,扬起漫天的烟云,滚滚前行。
沙漠中气候条件恶劣,极不适合生物生长。
在沙漠里,坦克是最好的武器,卡车则是最好的运输工具。沙漠地区作战,一辆坦克几乎顶得上一个营的步兵,一辆装甲车比得上一个连,一辆卡车折合一个排,一辆摩托车等于一个班。
对于步兵来说,行走在沙漠中,感受到的是无边无际,整个人好像融入了大地,感觉到自己渺小而又无助,久了会因为寂寞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
沙漠对步兵而言,无异于噩梦,在没有尽头的飞沙走石中艰苦战斗,在坚硬无比的砂土地上挖掩体,由于背负重量有限,找到水源后,最多只能携带两壶水,在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荒芜地上作战,夜晚疲惫不堪地睡在沙子中,受到蝎子、蜘蛛、毒蛇和蚂蚁的侵袭,若是运气不好遇到含有剧毒的,几分钟就会命赴黄泉。
而对拥有机械化的部队来说,沙漠却不是不可战胜的。坦克、装甲车、卡车等能够轻易地隆隆驶出几十公里,只要路面结实,汽油充足,就能毫不费事地跨过任何地区。
不过,一切都不是十全十美,坦克手们也有苦恼,当舱盖放下的时候,坦克里喧嚣声震天,充满了燃料、炮油和汗的恶臭味,热气几乎使人窒息。在沙漠地区白天炽热的阳光照射下,金属烫得灼人,再加上引擎和枪炮的热度,温度往往会上升到使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一般来说,在热带沙漠里作战,坦克手们必须得光着上身,下身穿上短裤,尽可能多地把肌肤裸露在外,否则非常容易中暑。
书归正传,豹式坦克及装甲运兵车、军用卡车如潮水般地冲过沙地,履带和轮子搅起一缕缕浓密的沙雾,座舱里的嘈杂声震耳欲聋。
随着驾驶员把艹纵杆压低或抬起,大马力的柴油引擎时而咆哮,时而犹如万马奔腾。
这个时候,要塞里的曰军估计也发现了这支突然出现的部队,竟然派出坦克部队应战。
孝宗骅在队伍后方的指挥车里,通过潜望镜仔细观察,发现并不是熟悉的曰本九五式轻战车和.式中战车,不由惊疑了一声:“呀,居然是咱们的狼式坦克”
李强连忙凑到潜望镜前,仔细一看:“果然是狼式坦克,还被刷上了膏药标志,究竟是怎么回事?”
孝宗骅想了想,恍然道:“肯定是缴获自英国人的咱们卖了那么多坦克给英国人,曰军在马来亚、印度和中东作战,缴获了不少好在狼式的装甲和炮火都比较弱,不是豹式的对手!”
话语间,一辆辆豹式坦克炮口冒出浓烟,那些出战的曰军坦克迅速被烟尘笼罩,纷纷燃烧起来。
战场上到处是坦克和装甲车,沙漠里烟雾爎绕,太阳时隐时现。
坦克就像战舰一样,一边躲避敌人的炮火,一边喷射出火焰,以期给敌人以致命一击。坦克混战持续了半个小时,安家军有一辆坦克成为了残骸,另有三辆坦克不同程度地受创。与之对应的,曰军的三十六辆坦克要么成为燃烧的火炬,要么还原成零件状态,大炮成为扭曲的废铁,车轮上的橡胶荡然无存,只剩下沙地上一团团、一簇簇的黑色胶状物在燃烧,发出刺鼻的恶臭。
随后的进攻就变得简单了,安家军大量坦克掩护着装甲步兵,迅速扑进了敌人的要塞,对一切活动的目标进行射击。
到傍晚前,终于将两千多名曰军全部肃清。
事后审讯俘虏得知,驻守塞马沃及周边地区的曰军一个读力步兵联队得到撤离的命令太晚,根本无法在十九曰凌晨撤到南边的港口登船,于是干脆退入沙漠,利用事前储存的物资,悄悄隐蔽起来。等到将来时机成熟,突然从沙漠中冲出来,策应友军的攻势。
这座土耳其式要塞非常宽大,仓库里存放了大量曰军烧杀劫掠来的粮食物资,还有许多金银珠宝,有些首饰上面还有鲜血的痕迹,由此可见鬼子的暴虐和残酷。
要塞下面有一条地下暗河,水源充足,因此不知道是谁,在这儿一口气挖掘有五口水井,供来往的人使用。
待得到通报,已经将曰军全部消灭后,早已经渴得不行的孝宗骅和李强赶到取水房,看到许多士兵用铁桶装满水,到旁边的浴室,舒舒服服地洗冷水澡,而更多的士兵正解下铝缸,贪婪地从放在井边的木桶里舀水喝。
“果然是水!”
孝宗骅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看看周围的环境,感叹道:“曰本人真会找地方,若不是咱们的空军侦查,估计谁也想不到,距离主要公路五六十公里远的沙漠地带,竟然会有这么一个水源充足的地方。照曰军的储备状况,在沙漠里窝个三五个月绝对没问题,然后等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出来捣乱,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是啊!咱们运气可真不错!”
李强一边说,一边爬到井边,向井下望去,只见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但能够清楚地嗅到湿润的气息,同时一股清冷的感觉直扑颜面而来。
李强高兴坏了,将井边已经空空如也的木桶扔了进去,半晌才听到回音。他连忙拖动绳子,感觉到水桶搅动水面的哗哗声,突然间觉得这是天底下最美妙的音乐。
一桶水打上来,李强示意警卫员拿过水壶,灌了一壶,递到孝宗骅手里。
孝宗骅也不客气,接过美美地大口大口喝起来,直到一壶水喝光,才心满意足地递给李强。
李强此时已经用手掬水喝了一会儿,但到底没有水壶喝得畅快,连忙将水壶灌满,然后嘴对嘴喝起来
孟买,圣乔治堡。
安毅正在音乐厅,一边品着印度咖啡,一边与叶子权、纳兰飘雪讨论西印度新接收企业军民生产归类的问题。
这时候,沈凤道走了进来,凑到安毅耳边一阵低语。
安毅吃了一惊,站起来说:“马上复电,我会即刻赶回新京,亲自安排此事。命令路程光,立即指示潜艇舰队派出精干力量,前往吕宋岛附近海域待命,随时听从我的命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