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哀嚎。
喧闹声中扔出石块的政府军排长清楚地听到对面瓦邦官兵愤怒的喊声——石块正好将那个倒霉地瓦邦联军士兵的一只眼珠子砸出来了!这位政府军排长头脑瞬间冷静下来之后。立刻意识到了问题地严重性,额头上渗出了滴滴冷汗。
正当他懊悔惊慌之际,对面的石块一轮轮飞跃桥面猛击过来。被石块击中的政府军士兵痛得嗷嗷直叫,终于全都一面躲避,一面捡起地上的石头奋起还击,可是在心虚之下。只能是步步退却。
六七名愤怒的瓦邦联军官兵大怒之下,夹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冲过了桥面。当看到政府军官兵全都逃出百米之外。而自己又不能擅离岗位,于是只能捣毁对方地木质岗亭,以宣泄心中的愤怒。
值得庆幸地是,双方都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知道恪守底线。尽管此时大家都背着枪。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擅自开枪。
双方的主官听到喧哗声,全都冲出了营房。虽然彼此破口大骂,但还是各自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去。一场冲突最终以瓦邦联军的士兵失去一只右眼、政府军失去一座岗亭而结束。
桥上和两岸检查站发生的一幕幕,一点不漏地被匍伏在两岸草丛中寻找战机地梁山特种大队四十一名弟兄尽收眼底。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儿让梁山发出撤退的命令,幸好各方仍然保持着难得地克制,混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逐渐归于平静,大桥两边的简易哨所里,再次或站或靠各留下三名值班的官兵。
经此一闹,双方都显得无精打采、深感疲惫,分属两个势力距离约有一点五公里的营房灯光也相继熄灭。
凌晨四点,桥梁两边的哨兵再次同时轮换,在冷风中挺了四个小时的官兵迈着疲惫的步伐回去睡觉,刚上岗的官兵不是相互低声交谈,就是来回走动,一切都和以往的无数个夜晚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分别潜伏在东岸的秦东亮第二分队和西岸的孙毅分队悄悄行动起来,各派出五人小分队,谨慎地尾随双方下岗的官兵,摸向了位于大桥东西两侧的营房。
东岸的秦东亮亲率四个弟兄在距离瓦邦联军营房五十米的路基下匍伏等候,待营房中的手电光亮熄灭十分钟之后,秦东亮弯腰疾行,如狸猫般接近没有围墙和栅栏的营房,贴着木质墙体倾听片刻,随即回过身体,对伏在路基下的四个弟兄挥挥手。
四个敏捷的身影很快来到秦东亮十米范围之内隐在暗处,看到秦东亮连续打出的三个手势,四人迅速分成两组,潜行到一大一小的营房墙脚下,从背上解下黑色被包,将里面的定时炸弹逐一安置在两座营房的四周,并将时间统一调整到凌晨五点四十分。
四分多钟过去,秦东亮带领弟兄们安全撤离目标区域,不一会儿就无声无息地回到原先的出发地,伸出中指,在耳背的麦克风上轻击报捷。
与此同时,西岸的三个弟兄也圆满完成任务,回到了原地,他们的行动与东岸的弟兄们相比要轻松许多,只需要两人警戒和掩护,一人钻进政府军营房外的大草棚下,往蓄水池倒进两包由康宁特别配置的毒蛛粉末就行了。
这种粉末曾经在景栋城东的警卫团驻地里一次毒死了两百余人,如今尚有一百余人侥幸不死,但终生无法再干体力活。
这些由两种毒蛛混合的剧毒药物非常古怪,若是单独使用一种,最多也是全身出现水泡和紫斑不会要人的命,若是两种混合使用,其毒性之大基本无药可救,除非事先服用了特制的解药,否则服下一定的剂量就算活到头了。
之所以再次投放这种相同的毒药,是因为上一次鲍有祥与其他三个特区首领,在混乱的景栋城不辞而别之后,鲍有祥被认为是向政府军投毒报复的最大嫌疑者。
根据康宁的计算,这次投毒行动很有可能让鲍有祥坐实投毒者的罪名,因为只要瓦邦联军的营房一被炸毁,政府军方面肯定会惊慌失措做出反应,估计大致情况应该是所有的官兵都来不及做早饭充饥就全体戒严,观察事态的进一步变化。等到噩耗传到鲍有祥耳里,以鲍有祥的风格分析,他不会立刻动手,肯定是一面暗中布置,一面召开誓师大会鼓舞士气,等到惶惶不可终日的政府军就餐的时候,时间恐怕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在这个时间全体官兵中毒,这个时间差就足够政府军方面猜疑的了。
不只如此,身穿政府军服装的梁山特种大队接下来的行动更加狠辣。
凌晨五点刚过,秦东亮分队和孙毅分队同时摸向桥头两方的检查站,秦东亮分队这次的任务相对简单:警戒。
而孙毅分队的行动则困难一些,孙毅悄然摸上前,从背后一把捂住站在检查站岗亭外的瓦邦联军士兵的嘴,顺手一带,“喀喇”一声士兵的脖子应声而断,其他两名弟兄随即摸进瓦邦联军的四方岗亭,捂住两名睡得迷迷糊糊的瓦邦联军官兵的嘴,先弄醒接着打晕,刺死一人刺伤一人,留下其中一个看清了行刺者身份的无助士兵的性命,这才捡起三枝枪迅速离开,押后的孙毅在尚未冷却的断脖子哨兵心脏处补上一刀,随即悄然退去。
整个行动基本与三天来上百次的模拟行动一样顺利,得手后特种大队悄悄撤离,刚转入下游一公里处的湍急河湾,跳上岸边的六张竹排,身后巨大的爆炸声轰然响起,冲天的火光映红了东岸的半边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