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玉佩给男友欣赏,谁知这个保罗是研究东方文化眼就看出这块玉佩的不凡。花言巧语说研究一段时间就完璧奉还,这个司徒大小姐竟然也傻傻地就相信了,公然和这个保罗带着玉佩四处周游,去了曼谷、西贡、河内。再从深圳转道回香港,但是这块玉佩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没了。司徒老爷子大怒之下,两天内司徒家族五十多名精英从世界各地赶回了香港,连续审问司徒大小姐和她男友三天三夜也问不出个结果来。几天后那个保罗地尸体就在维多利亚湾浮起来,听说面目已经无法辨认。香港警署收去尸体后立刻火化,此后再也没有半点儿消息传出。司徒大小姐也再也不见露面了。大家都推测她很有可能也被家法侍候了。”
听完兰姐的话。康宁心里大吃一惊。
他装着若无其事地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兰姐。我怎么听起来就像是传奇故事一样?要照你这么说,司徒家这么有钱有势,完全可以动用一切力量四处查探,不就是到过曼谷、西贡、河内和深圳吗?找这几个地方的黑白两道帮忙应该不成问题,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五个亿港币的悬红可不是小数目啊!”
一直静静倾听兰姐讲述地麦原这时低声说道:“兰姐说的保罗尸体这件事是真的,当时我们律政司的文件我见到过,得到地命令是谁也不许透露任何信息,请原谅这里我不能多说什么。”
兰姐拢了拢额边的秀发,温柔地笑道:“你以为司徒家没想到啊?最后他们把目标锁定在了两个地方,一个是河内,一个是深圳,因为司徒大小姐和她男友从河内飞回广州就直接到深圳住下,两人商量了两天才硬着头皮回香港。据说深方面非常配合,黑白两道几乎把深圳抄了个底朝天,还听说司徒家族秘密向越南政府许诺,只要找到玉佩就无偿赠送一套五亿美元的先进造船设备,越南人折腾了一年也毫无踪影,其中还把司徒大小姐和保罗到过地海防和芒街赌场也翻了个遍,对他们入住地酒店、乘坐地交通工具所属的部门等等全都查了个遍,就是一点儿收获也没有,司徒家族最后还是捐献五十万美金给越南红十字会,作为变相地答谢。”
康宁这时终于相信这个事实,伸进裤兜里握着小巧手机的左手满是汗水。
他缓缓将手抽了出来,向兰姐道谢之后请求结账,谁知兰姐笑着说司徒家的人刚才已经结过帐了。
刚才陪同司徒旻的姑姑进来的男子就是夜总会的董事长光哥,新义安的大佬也接到司徒家的电话,并且向司徒家郑重道了歉,并要夜总会方面转告康宁随便去哪儿新义安的人都不会为难他们几个。
从这件事中,康宁清楚地知道了这个神秘的司徒家族在香港的份量,虽然还不知道司徒家族的背景到底有多深,但是从香港黑白两道对司徒家族的尊敬来看,这个神秘的家族非常可怕——连越南政府都能轻易说动的人,岂会如此简单?
康宁寻思着明天给老爷子打个电话,向师叔叶盛文打听一下这个神秘家族的背景。
范淮东歪歪倒倒站了起来,邀请兰姐一起去兰桂坊吃宵夜,唐婉玲和麦原也说喝了一肚子的酒,要去吃点儿东西。兰姐瞥了康宁一眼,随后看了看表,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也就愉快地点点头和大家一起走出包厢。
坐着兰姐的宝马车来到兰桂坊夜市旁边的停车场,康宁看到辉煌、鳞次栉比的大小餐馆,不由叹为观止。
这条人流如织、热闹非凡的食街,完全可以用蔚为大观来形容,用石卵铺设的小路洋溢着欧陆情调,两旁酒吧、餐厅林立,大多数酒吧从中午营业到凌晨一时或更晚,许多酒吧和日式卡拉ok酒廊都全日供应小吃,不时还可以见到一两个“老外”端着酒杯当街而立,边饮边聊,这些情景在内地酒吧中实在是难得一见。
兰姐走在康宁身边,低声介绍:“这里的很多家酒吧食肆,曾经都是香港演艺圈名人喜欢来的地方。九七年香港回归之后,内地游客渐渐多了,看到明星就不停地拍照和要求签字合影等等,吓得很多明星都不敢来了……阿宁你快看,左前方的那个正是任大华,呵呵,刚说完明星,咱们就见到了。”
看到任大华和几个朋友有说有笑地漫步街头,不时与路上的熟人大方地打招呼,康宁对兰桂坊的这种轻松的氛围渐渐有点儿喜欢起来。
虽然康宁一直是个喜静不喜闹的人,但是繁华的兰桂坊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尽管身边的范淮东和兰姐几个感叹一年不如一年了。
坐在频临海面的大排档里面,康宁对面前摆放的精美可口的鱼丸和牛杂都非常喜欢,很快就将大半扫进了肚子。面对美丽的香港夜景,范淮东更是豪情大发,非得再上半打啤酒不可,结果没喝上两瓶,范淮东就伏在桌面上睡着了。
康宁买单完毕,把范淮东扶进了出租车,谁知道唐婉玲向康宁道谢之后,就和麦原一起坐上了出租车,要把范淮东接到她的住处妥善“照顾”。
等车一溜烟走远,康宁才发觉坏事了——范淮东没给留下房门钥匙。
站在夜风中的康宁,拿出司徒旻偷偷塞来的手机拨打范淮东身上的手机号码,谁知范淮东的手机已经是关机状态。
“搞什么嘛,虽然说久别胜新婚,但也不能就这么把我这个客人放人不顾吧?”康宁心里嘀咕了几句,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望一眼开始洒下蒙蒙细雨的天空,刚想走回兰桂坊找家酒店对付一夜,兰姐的红色宝马车又转了回来,缓缓停在了康宁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