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睿听完后恼火不已,立刻叫康宁接电话,康宁随即痛陈驻军诸多劣迹,并巧妙地提出自己需要这个营区作为战区的物资给养和中转仓库,本来就心中有愧的丹睿爽朗地一口答应了康宁的请求,在缅甸上上下下极力讴歌军队和领导人丰功伟绩的时候,这个蕴藏着巨大破坏力的惊天丑闻才算是勉强被压制了下来。
但是,此刻感到面子被拂的胜和他麾下地诸位将官哪里知道其中地隐情?暴怒之下全都站了起来,似乎要和康宁拼命。
瑞普见状,连忙站起强令胜等人坐下,随即将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最后瑞普以不容置疑地强硬语气说道:
“……根据丹睿主席的命令,此地从今日起归属战区司令部所有,战区辖下所属各级主官必须无条件服从命令,听从战区最高司令长官的指挥,违者……严惩不贷!情节恶劣者就地正法!”
胜诸将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兼管军法处的北方军区副参谋长昆科明看到胜飘来的一个眼神,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大汗淋漓瘫坐在地的驻军团长迪庞面前,迅速拔出手枪,一枪打穿了迪庞的脑袋。脑浆迸射的迪庞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斜斜倒地,四肢蜷曲不停抽搐。
大厅中一片寂静,面对地上迅速溢出的猩红鲜血,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各不相同。
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康宁脸带轻松的微笑,举手轻挥,两位精壮的卫兵快速进入会议室,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把迪庞逐渐变冷的尸体弄出去,然后又是几位卫兵迅速用清水和拖布,将地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待卫兵退出会议室,身为三军总参谋长的瑞普无奈地摇了摇头,歉意地向康宁做了个手势。
康宁只好站起来,望向胜和气地说道:“胜将军,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确非常令人遗憾,作为一线的主力部队,这个团不但没有在国家和人民最需要的时刻挺身而出,保家卫国,驱除外敌,反而一再地侵扰百姓,败坏我军的军纪。他们抢劫,走私贩毒倒也罢了,但是盗售军需物资、贩卖我军库存战备枪支弹药给缅北地方武装的罪行,就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也无法轻饶,因此,这个驻军团长死得一点儿也不冤枉……张处长?”
“到!”
随军的军法处长张翼龙进门敬礼,在无比震惊的瑞普和惊慌失措的胜诸将注视下,几步跑到康宁身边。
瑞普根本就没想到驻地官兵竟然还犯下了这弥天大罪,看着地上的水迹,还有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息,他突然意识到了胜他们匆匆枪毙这个团长的理由,恍然大悟之下向椅背一靠,似笑非笑地望着满头大汗的胜几人,好一会儿才转向康宁,静观他如何发落。
康宁收拢桌面上的卷宗,交到了张翼龙手里:“你把这些证据送呈胜将军,随后你亲自前往禁闭室,把所有关紧闭的官兵交由胜将军的卫队处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的任务算完成了。”
“遵命!”
胜接过张翼龙恭敬地递来的厚厚一叠卷宗,发现那是驻军官兵的审讯笔录,上面清楚地记录了自己所颁发的诸多命令,还有毒品和枪支弹药等物资的交易情况,心中百感交集,愣在那里不知是喜是忧,直到张翼龙敬完礼转身走出大门,胜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缓缓站了起来,对康宁感激地笑了笑:
“谢谢康宁将军的信任,我们立刻将犯罪人员尽数押送至瑞宝大营,交由军法处严厉审讯,决不轻饶!”
“将军戎马一生战功赫赫,严于律己奖罚分明,这一点军中有口皆碑,本人也是非常钦佩的,将军请坐!”
康宁示意胜坐下,转而向瑞普低声问道:“将军,小事处理完毕,该听候你和诸位将军对战事的高论了。我们是否转到楼后作战会议室,我还有许多军务要向你和胜将军等前辈求教。”
感慨万千的瑞曼对康宁的表现和胜诸将的态度转变叹为观止,站起来哈哈一笑,非常欣赏地拍了拍康宁的肩膀,转身拉过胜的手,跟随在康宁身边举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