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兄真是好酒量!”柳一条笑着又拿起酒壶给李恪满上,开声问道:“柳某观李兄也是习武之人,想来在这武艺之上,定是造诣非凡。不知李兄现在做的是何种行当?”
“承蒙祖上庇佑,小弟在淮南一带,得了一处庄园,现在整日闲暇,习武读书,倒也无甚大事。”李恪轻笑着说道:“不过,好男儿当投军报国,争战沙场,若不是小弟的武艺还欠火候,小弟此刻怕是早已呆在了我大唐的军中。”
看得出,这小子能打仗。就跟他老爹一样,骨子里边有一股子的血性。
“李兄好志气!为此咱们当浮一白!”柳一条端起酒杯,趁机灌酒。
李恪举杯与柳一条相碰,然后他把酒壶拿过,亲自给柳一条斟了一杯,看着柳一条道:“恪在淮南时,常常听闻先生之事迹,知先生不但医术非凡,对这拳脚之术,也是颇有研究。不知柳先生日后有没有投军的打算?”
“我?”柳一条指着自己的鼻子,轻笑了起来:“李兄说笑了,柳某生性懒散,最受不得那些什么军情法纪的约束,让我去投军,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好。”
柳一条提筷夹了一颗茴香豆,扔到嘴里,边嚼边说道:“且柳某素来无大志,凭生能温饱裹腹,就无所需矣。这军途,仕途,与我无缘,来来来,咱们喝酒。”
随后两人又满干了一杯。
柳一条看到,李恪的脸,已经开始红了。
听了柳一条的话,李恪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他再一次提壶把酒满上,开口向着柳一条说道:“先生如此了得的人物,胸中有沟壑,腹中有大才,就真的甘心在此等穷乡僻壤之地,终老此生么?”
“人各有志,官路凶险,强求不得。”柳一条别有深意地看了李恪一眼,说道:“就拿李兄来说,李兄有鸿鹄之志,一心想出人投地,做出一番惊世之业来,若是柳某此刻来劝说李兄,莫要有那种枉想痴心,想来李兄也定会不听,不信,不顾。将心比心,你我都是同类之人。”
“呃,”李恪的面色微变了变,道:“先生这是何意?”
“无它,一些牢骚之言而已,李兄不必放在心上。”柳一条再次举杯,对李恪说道:“再,李兄,咱们再喝一杯。”
李恪若有所思地举杯与柳一条相碰。
就这样,两人一直喝了有小半个时辰,两斤散打的清酒下肚,李恪也终于不胜酒力,趴倒在了酒桌之上。
“少爷,”这时,马成也从外面回来,到了李恪的房门前,冲柳一条行礼道:“您吩咐的事情小的已经做妥了。”
“嗯,”柳一条把李恪扶放到床上,看了李恪一眼,然后出门对马成说道:“咱们到前院说话。”
说完,领着马成到了前院的客厅门前,柳一条看着马成问道:“怎么样,买了多少匹回来?”
“回少爷的话,小人在三原县城来来回回地跑了两遍,只找到十五匹附和您要求的母马,现在那些马,全都在西侧的马房里,您要不要去查看一下?”
“十五匹,嗯,不错,快带我去看看。”柳一条轻点了点头,这比他预想的还要多一些。
两个人一起来到马房,原本只有柳无痕一个的房间,一下多出了十六匹马匹,房间也一下显得充实起来。
见柳一条进来,柳无痕亲热地冲着柳一条打了个响鼻儿,欢快地跳了起来。
柳一条见此,上前与柳无痕亲热了一阵,然后便向那十几匹马走去。
马成把那些母马与李恪的千里马给拴到了一起,这才多大会功夫,那匹千里马就开始在一匹母马的屁股后面拱来拱去。
真是一匹色马,柳一条在心里鄙视了它一下。
“马成,你去把那匹公马给牵开,现在还莫要让它与那些母马亲近。”柳一条扭头向马成吩咐着,给马配种这种事情,不能心急,需得一步步来才行。
吩咐着马成再去找十五根红线来,分别拴与新买来的那十五匹母马身上。待日后,配一次,解一条,争取能在这几天之内,把这十五匹母马都给配上。
柳一条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马成买回的这些母马,个头都很高大,只是马匹的品种不一,颜色不一,配出来的效果怕是并不会太好。
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么多发情中的母马,已经是很难得了,只能凑和着先用了。
毕竟以千里马为种的机会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