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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骆家的情况
义乌县,是武德七年,由乌孝和华川两县合而为的一个大县,占地甚广,现下正由县令公孙瀚南治理,治下倒也安定,升平。
“这公孙瀚南的背景甚大,听闻他是朝中公孙武达将军的义子,不知什么原因来到了义乌这个偏远之地为官,而且一呆,就是三年。”骆宾王把二弟打发到里屋去玩,开口对柳一条介绍起义乌县里的情况来,说到县令公孙瀚南时,脸上不禁露出了些许的酸意。
以十八之龄,就能为任义乌这等大县的县令,这跟他的出身背景,关系可谓密切。
骆宾王心中有些不屑,不过更多的,还是那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无奈。
公孙瀚南?不就是公孙贺兰那小子常常提起的那个书生大哥吗?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柳一条轻抿了一口茶水,嘴角轻轻地勾了起来,没想到,在离家千里之外,他竟还能遇到公孙家的故人之子,不得不说,他与公孙家人,真的很有缘份。
摸着一直被他带在身上的那枚银月令,柳一条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公孙贺兰对他这个大哥的描述,从小在将军府长大,但却没有一点武艺在身,更是没有沾染一点武人的习气,平生只爱说文学字,才学也是不俗,这样的人,在将军府,绝对算是一个怪胎,不过,这样的一个文弱书生,却一度是公孙贺兰那小子的所崇拜的偶像。
据说,公孙贺兰喜穿文服,动不动就手摇折扇以附风雅的习惯,就是源于公孙瀚南。
应该去拜会他一下,柳一条看了骆宾王一眼,心中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即使不为这个徒弟,就是凭着他与公孙府的交情来说,来到义乌,知道了公孙瀚南的所在,他也该去看看这个公孙家的大少爷。
“家父共有三个堂兄弟,大伯骆清,三叔骆施,四叔骆梁。”见茶碗见底,骆宾王起身又给柳一条斟倒了一碗,口中不停地说道:“大伯,三叔,四叔三家,家境虽称不上富裕,但是却也是衣食无忧,在这乌伤城的骆家塘,也算是三户不小的地主。十年前,家父去齐鲁博昌为官上任时,把家中的老小都给接了过去,家中所有的那十顷良田,便在口头上分租给了这三位堂叔伯,当时有村正何大山在一旁作证。”
“因为都是自家兄弟,所以也并没留下什么契约,字据,随后的几年里,这三位堂叔伯倒也都很规矩,每年都会不顾路途的遥远,把当年的地租兑换成银钱给我们送来,就是五年前何村正因病过逝后,这种事情也没有断过。”骆宾王把茶壶放下,自己出随即又坐了回去,道:“现在想来,怕都是因为家父的那个官位在身,他们不敢胡来。”
“照你这么说,那个村正死了,当时又没有任何的字据,而且这地他们也种了有十年之久?”柳一条轻皱了下眉头,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事了。
“那个公孙令县是如何评判的?”不待骆宾王回答,柳一条又开口向他询问道。
“家父故后,学生就带着娘和二弟,赶着家父的灵柩回了老家,刚开始时,这三位堂叔伯倒还算热情,帮着学生一起,张落着把家父落葬到了祖坟之内,待家父的丧事完毕,家中的积蓄已所剩无几,于是学生就想起了租吝于这三位堂叔伯处的十顷田地,”骆宾王轻轻地跟柳一条叙述着他从博昌回来后的情景。
矢口否认,反目无情。
一些背信忘义,见利忘义的典型例子。
不过,这,却让在生活上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骆宾王,一下就蒙了头脑,从小到大,他何曾见过这般无赖之人,而且这些无赖之人竟还都是他的堂叔伯父。
气愤之下,他便一纸状书,将他这三位堂叔伯全都给告到了县衙里。
结果呢,也是可想而知,一无凭,二无据,那些地他该如何要起?而且不知何时,原本一直都留在他们家里的那十顷田地的地契,唯一可以做为证据的东西,也都跑到了那三个堂叔伯的手里。
公孙瀚南虽是看出了其中的一些蹊跷,不过苦于无凭无据,他也只好依法办理,驳回了骆宾王的告诉。这件事情,也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