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伯父所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柳一条倒是不介意与程老头儿杀上两盘。
挥手示意管家程松去棋盘,程咬金看了下柳一条的小身膀儿,开口道:“前阵子老夫听那小乙头说,贤侄还有一身不错的武艺,打起架来,一点也不比那小乙那小子逊色,可是真的?”
“伯父说的是封小乙,封统领?”柳一条一下就明白过来,程咬金与秦叔宝那是拜把子的兄弟,秦琼的干儿子,这老程自然也是认识,柳一条轻笑着道:“那是封统领过奖了,小侄对武艺之学,也只是涉了一点皮毛而已,哪及得上程伯父及翼国公他老人家那般的神勇。”
“你小子莫要给我老程戴什么高帽儿,小乙那小子,得了二哥的真传,心气儿一向都高得很,能让他诚心夸赞的人,哪里差得了去?听说你的拳法很独特,没有固定的套路,自成一家,改日你与你大哥切磋一下,也让老夫开开眼界。”程咬金笑着着柳一条,柳一条若是没有点真本事,公孙武达那老头儿,怎会那般地看重于他?
“爹,还是不要了吧,你也知道我下手一向都没个轻重的,要是万一伤到柳老弟,就不好了。”程处默撇了撇嘴,并没有想要跟柳一条对打的兴趣,就凭着柳一条那瘦小的身膀儿,怎么可能会是他程处默的对手?
“混帐话!练武之人还怕会受了伤去?!”老程不客气地一巴掌便拍到了小程的脑袋上,大声喝斥道:“再说,真要比起来,你也不定会是柳小子的对手。”老子跟你说过多少遍,块头大的人不一定就厉害,块头小的人也并非一定就是不堪一击,想想那个侯老头,当初是怎么教训你?”
老程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火爆,高亢的声音震得柳一条的耳朵嗡嗡直响。
“爹说得是,孩儿受教了,”见老头子发飙,程处默一下就焉儿了下来,耷拉着脑袋,一个劲地认错。
“老爷,棋盘拿来了。”这时,程松适时地拿着棋盘进了凉亭之内,把棋盘轻放于程咬金面前的桌面上,然后又着下人,在凉亭上多加了两只灯笼,亭内的灯光,一下就亮了起来。
柳一条轻喝了一口酸梅凉汤,向程咬金点了下头,便开始动手,在棋盘上把棋子都摆将了起来。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侍候了。”程咬金挥了挥手,把一干的下人会都打发了下去,然后不等柳一条相让,这老头儿就自已先走了起来,道:“老夫知道这棋局本就是源于贤侄,所以也便不跟你客气了,就当贤侄是让老夫一步,贤侄请!”
“程伯父言重了,下棋娱乐,娱己娱心,伯父开心就好。”柳一条轻笑着抬手,向前推了一子。
程咬金的棋力,有中上水平,比公孙武达那老头儿要强上一些,不过比起柳一条来,却又是差了很多,所以柳一条跟他下起棋来,倒也是轻松得很,游刃有余。
“明天房乔那老小子为儿子办礼,老夫也要前去道贺,讨一杯喜酒去,到时柳小子便与老夫同行吧,”程咬金拱了一个小卒,看了柳一条一眼,道:“公主下嫁,明天定会很热闹。”
“小侄也正有此意,多谢伯父厚爱。”柳一条欣然点头应是,能与程咬金在一起,想来也能见着其他的一些牛叉人物,比如那秦琼秦叔宝,比如那尉迟恭尉迟敬德。
“嗯,”程咬金轻点了点头,道:“明日公主出阁,太子与太子妃按礼也要到场,到时你可要小心一些,那太子妃现在可是一个惹不得的主儿。”
“呃,伯父此话何意?”柳一条把手停在棋子上,抬头看了程咬金一眼,不解地向他问道。
“前几天在长安城,关于太子妃的那个传闻,你也应是知道了吧?”程咬金别有深意地看了柳一条一眼,道:“你与侯府的仇怨在前,太子妃被污之事在后,很多有都在怀疑这件事是不是源于你这里,小心到时太子妃会反咬你一口,要知这个女人,一旦发起疯来,也是可怕得很。”
“多谢伯父提醒,”柳一条躬身冲程咬金拱了拱手,道:“不过对于这件事,小侄问心无愧,身正不怕影子斜,太子妃就是再疯,小侄也是不惧。”
无凭无据,那绯闻就是真是由他传出,又能如何?
更何况,这件事,还不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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