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的名字再一次浮现在长孙皇后的脑中,在感觉开心满足的同时,她也越发地感恩起柳一条这个神医来,当初若是没有柳神医这个人在,不止是她,怕就是太子也早已死去多时。
“小姐,不要练了好不好,写这些东西实在是太无聊了。”芭蕉苦着个脸,手中攥着一支毛笔,一脸哀求地看着她们家小姐,同时也在心里面不停地对柳一条恶毒地诅咒着。什么吃饭吃到半只苍蝇,吃鱼刺恰喉咙,走路的时候踩到那什么什么,反正是没有什么好事儿。
“不行!”苏晨曦背付着双手,很坚决地向芭蕉说道:“不练完的话,今天晚上不准睡觉!”
“可是,小姐,我都练了快十天了,写出来的字还不是跟以前一个模样儿,柳一条的这个方法,根本一点效用都没有,”芭蕉把毛笔放下,轻搓着小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家小姐,轻声说道:“小姐你看,我的手都冻得快肿了起来,又疼又痒的,实在是练不成了,小姐你行行好,咱们不要再练了好不好?”
看着自己有些肿涨的小手,芭蕉在心里对着柳一条又是一阵的咒骂。
自上次她们与骆宾王在黄鹤楼分别之后,芭蕉就在她们家小姐的逼迫下,迎来了她这段日子的悲惨生活,练习书法,而且写的还都是一些枯燥无聊的简单笔画,白天在马车上,晚上在客房里,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几乎是没有一刻的停歇,整得芭蕉这小丫头现在连死的心思都快有了。
“你啊,好吧好吧,去休息一会吧,”苏晨曦终还是敌不过芭蕉可怜巴巴地眼神,心一下就软了下来。
“多谢小姐!”几乎是欢跳着,芭蕉小跑到了苏晨曦的身边,伸手在苏晨曦面前的火炉上烤了起来,抓了那么久的笔杆儿,她的手是真的有些僵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才受了这么些苦楚你就受不了了,以后怎么会有什么成就?”苏晨曦看着了芭蕉一眼,轻摇了摇头,道:“想当初爷爷在教我书法的时候,比我现在对你还要严厉许多,热冷酸麻,哪一样不都是挺过来的?”
“小姐,”芭蕉轻搓着小手,反口向苏晨曦说道:“芭蕉只是一个小丫头,洗衣做菜,梳头打扮,侍候小姐才是我的本分,练这个哪有什么用处?”
“而且,”芭蕉小咬着牙齿,小声地报怨道:“柳一条的那个什么笔画练习根本就没有一点作用,完全是在折磨人嘛!”
“没有作用,那是你自己太笨,怨不得旁人!”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小僮推着房门儿,随着李如似一起,从外面进来,看着芭蕉挑衅地说道:“柳先生的教法若是无效,那个骆宾王是怎么练出来的?苏公子可是早前说过,人家可是只练了半年就已经登堂入室,有大家的风范了。”
“小僮!”李如似扭头轻斥了小僮一句,让他老老实实地在一旁呆着,每天都听这两个小丫环拌嘴,听得她头都大了两圈。
“好了,你也去接着练吧,如果再过半个月,还是没有什么效果,我便不再勉强你了。”苏晨曦站起身,把芭蕉再度打发回桌前,然后轻向李如似拱了拱手,请他一起在炉前相坐。
“再过两天,便到了奉节地面儿,”李如似微笑着往芭蕉那里瞅了一眼,轻声向苏晨曦说道:“不知道苏兄可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先去一趟长史府了,”苏晨曦开口向李如似说道:“在那里落个脚,年关的时候也会显得热闹一些,不过到狄府之后,咱们怕是就要恢复女装了,狄伯父应是见不得咱们这样的打扮。”
“这个倒是无妨,在奉节,应是没有人见过我,”李如似不在意地轻点了点头,然后又轻声向苏晨曦问道:“只是,我的身份...?”
“你是我一个远房的表姐,”苏晨曦张口就来,显是心中早就已经有了计较:“狄伯父虽与我家是世交,但是苏府一些偏房的亲戚,他却也是不太清楚,说是表姐,应是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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