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老爷问你话,吞吞吐吐干什么,拿家法来。”独孤氏沉声喝道。
“是。”阿香应声下去,不一会儿,一根粗大的木棒已拿了出来,木棒沉重的很,阿香两手才能拿得动,上面还用油漆刷得发亮。
杨石看得眼睛一黑,他进入国公府一年多,还是第一次看到家法,这么粗的木棒打下去,恐怕几下就会让他皮开肉绽。是要受皮肉之苦,还是要出卖少爷,杨石心中矛盾万分。
就在杨石提心吊胆之时,杨天总算开口讲话了:“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今天和人结拜,高兴,多……多喝了几杯酒。”
“和人结拜?”杨坚的脸色和缓了下来:“对方是什么人?”
“嗯,他叫长孙晟,我与他兄弟相称?”杨天是酒醉心不醉,说一半留一半。
“长孙晟。”杨坚脑中现出了一个十岁的年轻人来,长孙晟虽然只是一个小官,却是长孙览的侄儿,孤傲不群,文武全才,杨坚还夸过他武艺逸群,应此印象深刻。
“既然如此,杨石,扶少爷回去休息,以后切不可如此深夜回家。”
“哎。”杨石大喜,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过关。急忙将杨天扶起,往外走去。
独孤氏不解的问道:“夫君,长孙晟是何人,为何睍地伐一说,你就不罚他。”
杨坚抚须微笑,将长孙晟的身份说了一遍,又夸道:“我以为睍地伐是和一些浪荡子弟相交,既然是长孙晟,我自然不会怪他,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懂择友,将来国公府的基业交给他,我也不用担心。”
独孤氏却是眉头一皱:“一个司卫上士的小官,睍地伐何必与他兄弟相交?”
杨坚呵呵一笑:“夫人你这就错了,司卫上士可是禁官,将来说不定有大用,何况此子不凡,又有长孙家作后盾,几年过后,恐怕在禁军中独挡一面也未可知。”
独孤氏才释然,还是道:“现在长安不知有多少人眼睛盯着随国公府,睍地伐年龄还小,这些天经常早出晚归,出门也多只带杨石,杨淼两人,我还是有些担心,不如以后让他少出一些门。”
杨坚不以为然的道:“睍地伐是堂堂国公府的长子,又岂能关在府中,夫人既然担心,就多派几名护卫就是。”
独孤氏苦恼的道:“多派护卫有何用?这孩子给他五名护卫都经常不用。”
杨坚呵呵一笑:“明着不用,那以后睍地伐出门,暗地派几个人跟着就是,我也想看看这他每天在外面干些什么?”
独孤氏顿时展颜:“还是夫君高明,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