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是千金公主出嫁之日,因千金公主是为了大周边远嫁突厥,接规定,丞相和百官都要到灞桥送别。
天刚亮,宇文贤就披挂好全身,正要带着亲兵向灞桥方向赶去,杨雄从外面走了过来:“毕王,你全身甲冑,不知有何事需要处理?”
宇文贤厌恶的看了杨雄一眼,此人无论是官职和身份都和自己相距颇远,只是仗着是丞相的侄儿才如此嚣张,宇文贤自付重新得到姨夫信任,可以不用怕他,不悦的道:“本王要如何,好象并不需要向你这个别驾汇报。”
杨雄阴阴的道:“不错,王爷是不需要向我汇报,可惜要想对丞相不利,却要过得了我这一关。”
宇文贤大怒,手指着杨雄:“你胡说什么,我对丞相忠心不二,如何会对丞相不利?”
杨雄拍了拍手:“来呀,押上来。”
宇文贤不解的看着外面,只见几名军士扭着一名少女上来,这名少女面目清秀,依稀有几分眼熟,女子见到宇文贤,顿时大喜:“王爷,救我,救我……”
宇文贤皱着眉头,仔细回想,无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名少女:“杨雄,你押一名女子过来干什么,难道不知道军营内不准女子进入。”
杨雄冷笑着:“好啊,王爷是想倒打一靶了,这名女子明明是来找王爷的,莫非想赖在我身上不成。”
“找我?”宇文贤本来感到不妙:“你休要含血喷人……”
“王爷,我是梅儿,芳郡主的贴身丫头,救救我,呜呼……”女子满脸泪水,已是哭泣出声。
芳郡主就是现在的千金公主。宇文贤才记了起来,依稀在赵王府上见过这个女子一面,只是间隔太久才记不起来,如今一提起,顿时有了映像,宇文贤的面色更加难看:“杨雄,她既是来找本王,你又有何权力扣押她,把人放了。”
“王爷。你若要女人,直接带十个八个到军营,本官都可以不管,可是若要密谋对丞相不利,就莫怪本官不客气,连同你一起拿下,来人,将毕爷的兵器解下,绑了。”
“是。大人。”数名军士向宇王贤逼了上来。
宇文贤大怒:“这里是孤王的军营,还轮不到你放肆,裴矩,杨雄以下犯上,给我拿下,我自去向丞相请罪。”
裴矩是宇文贤一手提拨上来地亲信,跟了宇文贤十多年,听到宇文贤的命令,却是动也不动,杨雄在旁边哈哈大笑:“裴矩。看来王爷还想垂死挣扎,为免伤了王爷的性命,你还是劝一劝王爷的好。”
“是,大人。”裴矩向杨雄鞠了一下身子,转向宇文贤:“王爷,你所有的亲兵都已调开了。如今外面包围着杨大人的数百人马,还是低头认罪吧。”
“你……你……”宇文贤手指着裴矩,再也说不出来,没想到自己十几年的亲信,只是十多天就被人收买。他颓然的丢下手中的长剑,任由数名军士将自己捆住。
杨雄脸上尽是得意地笑容:“押下去,如敢异动,格杀无论。”
“是。”几名军士推推桑桑的将毕王带下去,宇文贤扭头道:“杨雄,你不要得意。丞相一定不会让你如此胡作非为。”
杨雄将从梅儿身上搜出来的信纸在宇文贤面前一亮:“你看,这是什么,你和赵王阴谋勾结,想谋害丞相,证据确凿,你还想到丞相处告状,简直做梦。”
这张信纸正是宇文招要女儿送出去的东西,上面虽然只是记录的史实,却是处处指向杨坚。宇文贤瞠目结舌,没想到自己处处小心。还是被卷入到这场争斗的漩涡。
梅儿早已吓呆了,她今日好不容易摆脱跟踪之人,进入军营,本以为报出毕王的名号就可以看到宇文贤,没想到马上被捆了起来,见到宇文贤时,还以为自己有救,没想到连宇文贤都被抓了。
看到两人被押了下去,裴矩在杨雄面前轻轻的道:“大人,要不要砍了。”大凡背主之人,都巴不得旧主死的越早越好,免得担心日后旧主翻身,找他算帐。
杨雄摇了摇头,他虽然也想将宇文贤杀了,只是对方倒底是一名王爷,没有杨坚地允许,擅自动手风险太大。
“你们先把他看管起来,我马上赶到灞桥向丞相汇报,记住,不准任何外人接见,一有不对,立即杀了。”
“是。”
从清早开始,自帝京至灞桥夹道观瞻公主出嫁的民众就形成两道人墙,一路上笙歌鼎沸,细乐飘扬,彩旗飞舞。灞水两岸更是人山人海,成千上万的京城男女老少都指望能一睹千金公主的风采。
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普通百姓,都在翘首以待千金公主的车驾来临,宇文招、宇文盛,宇文纯等五兄弟围在一起,脸上都有着急之色,也不知宇文贤有没有收到信。
宇文招更是懊悔,如今灞桥两边集满了大周的王公贵,如果那天说服宇文贤的话,只要今日他的雍州兵将桥两边一堵,所有人都逃脱不了,可惜如今却只能盼在同是宗亲的份上,让他将几封信送出而已。
看着两边兴高彩烈的百姓,杨坚志得意满,百姓如此高兴,可见是支持他地。李德林,高颎二人紧跟在杨坚身边,也不时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