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士彦、宇文、元谐、宇文述、崔弘度这五人都来到了高台上,只有杨素还在指挥军士渡河。修桥,看到这种情形,所有人都是一脸紧张。
“元帅,怎么办?”元谐问道。
韦孝宽紧皱着眉头,一时也难以回答,正当此时,对岸却传来了铛铛的鸣金声,正在进攻的叛军竟然退了下去。
“怎么回事?”
“叛军有什么阴谋?”
……
官军所有将领都莫明其妙,眼看着只要继续进攻下去,官军投放的兵力跟不上消耗。过河的官军支持不了多久就会崩溃。
“元帅,为什么停止攻击?”河对岸也有许多将领不解,向尉迟惇发问。
尉迟惇得意洋洋的道:“为什么停止攻击,如果我们消灭了过河之人,也不过消灭不到万人,周军主力未损。如今我放过他们,就是要等到他们搭好浮桥,过了一半人马再将他们的浮桥毁去,兵法有云,此仍半渡而击,到时一举就可以确定胜势。”
几名将领听得恍然大悟,齐道:“元帅英明!”
一名将领小心翼翼的提出异议:“元帅,如果敌人过半,如何能毁去他们地浮桥?”
尉迟惇道:“我早已准备好了火船等物,到时直接在上游点燃冲下去。周军浮桥岂有不毁之理,传令,全军后退五里,将地方空出来,让周军渡河。”
虽然还有人隐隐觉得不妥,只是尉迟惇的命令还是忠实的执行了下去,二十多万大军一起向后移动,许多普通军士都摸不着头脑,顿时谣言四起。莫不是要败了。可怜尉迟惇完全不知,还得意洋洋。沉浸在将要击败周军的喜悦中。
没有叛军的干扰,加上工匠全力以赴,浮桥很快架好,韦孝宽令旗向前一指:“传令,全军过河。”
元谐谨慎的道:“元帅,对方突然退兵,谨防有诈。”
韦孝宽晒然一笑:“何诈之有,尉迟小儿想来个半渡而击,老夫又岂会不防。”
一队队周军快速从浮桥上奔过,半个时辰,已经有数万人过河,远处尉迟惇的士卒顿时骚动起来,只是没有主将的命令,暂时不敢乱动。
“元帅,是否该下令进击?”一名将领忍不住发问。
尉迟惇却毫不在意:“再等等,对方才数万人,等过了十万人再出击不迟。”
一人急道:“元帅,不能再等了,士兵们都已不安。”
尉迟惇转头向远处的士兵看去,果然,除了他的亲卫外,其他士兵都不明白主将地意图,脸上都已是惶惶然,他暗道扫幸,这些士兵太蠢,连他如此简单的计策都不明白,只得点头:“好吧,击鼓,进军。”心中付道,能消灭周军数万,也勉强算大功一件。
鼓声一响,叛军总算恢复了一点信心,数十万大军一起向官军扑去,官军也毫不示弱,双方呐喊着,狂叫着,很快碰撞在一起,官军士气如虹,杨坚上位以来,虽然只不过短短二个多月,却着实做了不少事,停建洛阳宫一项,就让所有军士免去了一年四十五天的劳役,重新实行均田制,让士兵们又无后顾之忧,大家都愿意为朝庭死战。
而叛军本来士气就不高,又莫明其妙的退军数里,使士兵心中充满了疑虑,被鼓声激起的士气一碰到官军强力反击,迅速瓦解,何况叛军人数虽多,但交战的区域有限,在韦孝宽地亲自指挥下,官军常常在局部以多打少,叛军二十多万大军反而被压得步步后退,若非督战队拼命压制,恐怕许多叛军马上就会转身逃跑。
看到战场形势不妙,尉迟惇大吃一惊,他只好将希望寄托在纵火船上,大声呼喊道:“给我顶住,给我顶住!我们马上就要赢了。”
河中的火光冒了出来,尉迟惇安排的纵火船总算点燃,向周军搭建的浮桥冲去,周军早作好了准备,在离浮桥数百米远的地方设下许多木桩拦截,纵火船被木桩搁住,只能在离浮桥数百米的地方燃烧,除了产生一点烟雾,对大军过桥毫无影响。
看到河里熊熊大火已经烧了起来,尉迟惇还以为已经烧到周军的浮桥,顿时大喜过望,向身边将士大喊道:“周军要败了,周军要败了。”
尉迟惇的喊声传到前线,还真起了一定作用,正要崩溃的叛军勉强又聚起一点士气,将官军的进攻顶了回去。
只是等了半响,官军还是源源不断增援上来,而且越战越强时,叛军激起地那点士气顿时瓦解,前线的数名周军灵机一动,也大喊起来:“叛军败了,叛军败了。”
喊声一下子就传遍了战场,正在苦苦支撑的叛军不辨真伪,许多人马上转身就逃,顿时整个战场乱了起来,叛军兵败如山倒,再也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