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被父亲骂得莫明其妙,长史薛摩儿连忙解释道:“虽然和我们结盟,可是若太子落到他手里,对我们也是大大不利。”
梁务哦了一声,心中却还是糊涂,尽管梁士彦对这个儿子早已死心,此刻还是忍不住产生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念头,想起二儿子,现在的通政县公、泾州刺史梁刚,梁士彦更是头痛,这个儿子是他五个儿子中最优秀的,而且成就也最大,可他偏偏就不同意自己老子的主张。
“不行,太子必须掌握在本公手中。”梁士彦狠狠的道,颌下胡须飘动。
“大人,梁默不在,莫非大人要亲自带队?”薛摩儿问道。
梁士彦点了点头,薛摩儿提醒道:“大人,如今蒲州只有五百骑兵,大人若想成功,必须赶在张续前头才行。”
“不错。”梁士彦转身吩咐:“传本公命令,马上集合全军,向万荣县出发。”
“是。”梁士彦身边一名家将大声应令。
裴通一走出自己所住的小院,马上就发现今天刺史府有点不同以往,不时有军士从他身边走过,他连忙拉住一名家将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家将猛然被人拉住,正要喝斥,见是裴通,连忙换上笑脸:“回表少爷,老爷接到太子诏令,要领兵到万荣县拜见太子。”
“万荣县?太子在万荣县。”裴通心头大震,猛然一惊:“不好,舅舅是要劫持太子,我该如何是好?”他不知自己往上传递的情报已到了杨勇手中,不由大为着急,暗衣卫忠于朝庭,自然也要忠于太子。见太子有难,哪有不救之理。
“表少爷,小的还要集合了。”家将见裴通有点神色不思,心中暗暗奇怪。
“去吧。”裴通无力的挥了一下手。
等那名家将走后,裴通左思右想,暗暗道:“不行,我必须也跟随舅舅前往万荣县。”他心中打定主意,马上向军士集合的方向而去。
蒲州剌史府外,五百骑兵已经集合完毕。梁士彦骑马立在前方,手持长,长长的白须随风飘动,他虽然年近七旬,却是老当益壮,周围的军士仿佛又看到他们地主帅带着自己向敌人冲锋的岁月。
梁士彦满意的看着他这些部下,这些人一半是跟随他征战多年的精锐。年龄都在三十到四十之间,另一半却是吸收各地的盗匪,择其精壮而录之,手上都沾染了多条人命,虽然比不上他的精锐部下。却也是难得的精兵,当初他调任蒲州刺史后,虽然明知蒲州不是养兵之地。他还是用自己的积蓄组建了这支军队,如今已到了收获的时候。只要能将太子抓到手里,一切都值得。
看着这些士兵。梁士彦还是有一点遗憾。可惜梁默和其余五百名将士不在蒲州,一时之间无法追回。否则这次行动,将会更加万无一失。
“出发。”梁士彦地长往前一伸,数百人同时轻磕马身,轰轰的蹄声顿时响起。
“等一下,等一下。”众人都愕然的转身看去,只见一人从剌史府内骑马飞快的赶了过来。
“什么人敢如此大胆?”梁士彦到底年龄大了,眼睛并不好使。
“大人,是表少爷。”薛摩儿连忙回到。
看到是裴通,军士并没有阻拦,说话间,裴通已来到梁士彦身旁:“舅父大人,听说太子在万荣,通儿也想到万荣县拜见太子。”
梁士彦正要拒绝,薛摩儿轻轻的在梁士彦耳边说了一句:“裴家。”
造反是何等大事,即使梁士彦与裴家是甥舅之亲,没有十足把握之前,梁士彦也没有和裴家通气,薛摩儿这一提点,梁士彦马上就反应过来,此举无疑是拖裴家下水的时候,如果这次劫持太子之事让裴通也参与,除非裴家不要这个儿子,否则必定会牵杂不清。
“好吧,太子年轻,正要与你这样的年轻人交往。”梁士彦一脸微笑地道。
裴通本来还准备了一套说词,没想到舅舅会这么轻易的同意,只觉得心跳得厉害,涌起一阵愧意,只是马上将之抛到脑后,舅舅不可能成功,我这是忠于裴家与朝庭
裴通的加入,只让大军稍停了一会儿,马上重新开始出发,“泼刺,泼剌”的马蹄声远远就可以听到,官道上的百姓纷纷闪避,看着远去地骑兵背影,议论纷纷,不知发生何事,需要刺史大人亲自带大军出发。
梁士彦先前让梁默带兵出发时还要偷偷摸摸,不让人知晓,这次为了赶时间却什么都顾不得了,在城中就纵马奔驰,出了城门更是快马加鞭,一路上晓行夜宿,向万荣县的方向赶去。
万荣县内,杨勇和吕沐霖,刘虎数人正在讨论现在的局势,吕沐霖满脸喜色:“殿下,张续身边只带数十名家丁,再有一日就可赶到万荣县了。”
“好,本宫估计张续恐怕不会先来万荣县,而是会与谷中地军队汇合,这几天山谷中的军队可有异动?”
“殿下放下,谷中军队并无异动,他们没有首领,又不知道我们多少人马,大概还是想耗着,只是虽然如此,也不能让张续直接到达谷口,否则让谷中军队听到喊杀声,很可能冒死一冲,将谷中打破,是否先行抽调数十人埋伏远处,等张续到来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唔,此事可行,不过,山谷中围困地护卫不能减少,只能从这里抽调五十人作好准备。”杨勇目光顿时落到了刘虎身上:“刘虎,此番由你带队对张续伏击,你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