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杨勇一大早从仁寿宫赶回来,身上风尘仆仆,连衣服也没有换就进了皇宫,杨坚夫妇看得一愣,独孤氏大为心疼,连忙道:“睍地伐,快快请起!”
“儿臣多谢母后!”
“睍地伐,昨日你才到仁寿宫,为何现在就回来了,可是仁寿宫出了什么事情?”独孤氏大为紧张的问道,对于仁寿宫,独孤氏比杨坚还要关心。
被妻子抢过话,杨坚却丝毫不以为杵,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母子两人的对话。
“回母后,仁寿宫一切顺利,再过三月就可以竣工,今年新年,父皇母后就可以住进仁寿宫了。”
“哦!睍地伐,这两年辛苦你了。”独孤氏脸上一片喜色,仁寿宫刚建时,皇帝和独孤氏曾到歧山考察过,对歧山的环境非常满意,杨勇更是别出心裁,命工匠将仁寿宫的模型先做了出来,如今正摆放在宫中,每次看到仁寿宫的模型,皇帝和皇后两人都恨不得马上住进去。
“回母后,这是孩儿份内之事,父皇和母后为了国家日夜操劳,孩儿做这些,不及父皇母后之万一,难怪如今宫内,宫外都夸父皇,母后两人是二圣!”
杨勇的马屁让杨坚和独孤氏听得十分舒服,杨坚丝毫不觉得独孤氏与他平起平坐有伤男人自尊,反而抚须微笑,独孤氏虽然不上朝,只是两人依然保持着杨坚还是随国公时的习惯。朝堂上一些不能决地事杨坚都要和独孤氏商议过后才做,慢慢百官也看出端倪,有时候皇帝犹豫不决时,只要向皇后相求,基本上就马上能解决,为了讨好皇后,二圣的名声就渐渐传了开来。
“皇上,睍地伐不亏是长子。如此孝顺。为几位兄弟带了一个好头!”
“那是当然。自古帝王家兄弟相残者多,朕的儿子们都知道相亲相爱,还是皇后有远见,让他们兄弟无异生子。”杨坚自豪的道,以前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同父异母的兄弟满地都是,唯有他做了十几年皇帝。还是和皇后两人相濡以沫,不曾和其他女人生子,虽然有时感到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十分辛苦,提起来总是自豪之事。
独孤氏白了杨坚一眼,对于男人都不可以放得太松,若不是她看得紧,除了上朝外,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八个异生子也出来了,就这样。她还不得不每年杖死几名与皇帝有染的宫女。
不过,独孤氏却不会揭皇帝伤疤,皇帝越自豪越好,这等于给皇帝头上戴了一道枷锁,否则若皇帝真不顾一切收女人进房,她也只能干瞪眼。
“睍地伐,既然仁寿宫修建顺利,为何又匆匆赶进宫来?”独孤氏问道。
“对呀,可是有何要事?”杨坚也问道。
“回父皇,母后,儿臣在仁寿宫视察时,突然想到一个如何解决关中大旱,导致京城粮价不稳,百姓日渐贫苦的问题,才匆匆赶回来向父皇母后报告。”
“太子,你说的当真?”杨坚一下子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急切地问道。
“回父皇,母后,儿臣不敢虚言,不过,儿臣毕竟年轻识浅,效果如何,还需要父皇和母后决断。”杨勇恭敬地道。
独孤氏威严地向杨坚身后的两名宫女扫了一眼,两名宫女顿时会意,躬身退得远远的,见两名宫女退下,独孤氏才道:“睍地伐,这里只有父皇,母后了,你也不必藏着掖着,就是说错了,父皇母后也不会怪你。”
“是,儿臣遵旨,儿臣在想,我大隋国富兵强,区区一个关中大旱,根本伤不了大隋根本,所虑者只是道路不通而已,不如在洛阳再修宫殿,只要将关中遭受旱灾的百姓统统迁至洛阳,京城所受旱灾的险情自然解除,百姓也会对朝庭感恩戴德,此仍一举数得。”
杨勇的话听得杨坚频频点头,独孤氏眼睛更是猛亮,只是杨坚还是皱眉道:“朕已经营建了仁寿宫,若是再兴建宫殿,会不会让天下百姓认为太过奢侈?”
“父皇放心,营建洛阳仍是为了帮助受灾百姓,与父皇平日时的厉行节约并无冲突之处,关中百姓深受旱灾之苦,如今外面地粮食运不进去,自然要引导关中百姓
洛阳地处中原腹心,兴建洛阳,父皇可以将此作为行有利于南北沟通,使大隋基业稳固,何况大隋拥有万里江山,父皇贵为天子,登基以来,却难得出关中,若有洛阳作为驻桦之地,父皇,母后若是在大兴和仁寿宫待腻了,也方便父皇母后出巡。”
杨坚听得已经意动,望向独孤氏:“皇后,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