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登基后,暗衣卫组织遭到公开,其首领袁浩被封为忠勇伯,三位副指挥使也被封为开国县子,不过,一时之间,朝堂上对四位新起的高官人人侧目。官员们感觉到如芒在背,看到四人极不舒服,毕竟谁也不愿背后总是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一时之间,袁浩等人简直成了官员们的公敌,经常有大臣将矛头对准袁浩等人,数次向皇帝建议撤消暗衣卫这个部门,理由自然是此举会让大臣心寒,不利于君臣之义。
暗衣卫等于是皇帝的耳目,杨勇自然不会自废耳目,古往今来,表面道貌岸然,暗地里贪赃枉法,图谋不轨的大臣多了,特务政治固然不好,但是在封建社会,皇权高高在上,完全没有特务政治肯定不行,无论大臣们怎么激烈反对,暗衣卫还是保留了下来。
为了防止暗衣卫象明朝的锦衣卫那样权力膨胀太大,杨勇对于暗衣卫也有诸多限制,对于七品以上的朝庭官员,暗衣卫只有收集资料的权力,无论是否作奸犯科,他们都没有直接搜查逮捕的权力,只是对七品以下的官员,暗衣卫就宽松的多,办案时也有不受地方官员干涉之权,不过,还是要受到刑部的制约,官员们才松了一口气。
暗衣卫虽然在朝堂公开亮相,但其内部绝大多数成员却依然是秘密活动,形成一明一暗两套系统,这数年来,暗衣卫的发展更是迅速,几乎是在每一个郡县都有据点,而且依靠皇帝的支持,暗中还开办了无数的产业,客栈、青楼、酒楼、茶馆无所不包,单是象四海客栈这样的产业。全国至少有百家之多。
当然,哪些属于暗衣卫的产业,这也是机密,否则知道自己被一只耳目时时刻刻监视着。谁也不敢放心进去消费,一旦暴露,这个产业暗衣卫就会放弃,所以虽然全国都流传着许多产业是暗衣卫所设的消息,但虚虚实实,除了暗衣卫内部人员,谁也不知真假。
依靠着这些产业的掩护,暗衣卫不但绝大部分经费可以自给自足,而且可以轻易探听到各种消息。杨勇基本能保持对外界地耳聪目明。
却说那名四海客栈的伙计出门后,一路紧盯着灰衣青年,四海客栈外就是京城最热闹的朱雀大街,其中客栈,酒楼林立,灰衣青年对后面跟着的伙计仿佛毫无所觉。逢大地酒楼客栈就进入,无一不是找准来京的士子交谈,灰衣青年每个客栈酒楼都只交谈一次,无论有没有卖出去,灰衣青年都马上离开,不过,看样子。灰衣青年的目光和口才都很好,连进八家,共卖出了七次,只有一次失败。
后面跟着的伙计看得暗暗咋舌。转眼间,那名灰衣青年已赚到了近百枚金币,这笔钱是什么概念,大隋一名七品的县令,除却禄米,一年的薪俸不过三十贯,半天功夫。这名灰衣青年便赚了一名县令三十年的薪俸。
从第八间大酒楼出来。灰衣青年衣中可能已经没有了试题,终于不再进酒楼。客栈,向四周扫了一眼,钻进一条普通的小巷,伙计看了看天色,暗暗着急,还是跟了进去。
此时天色已经快要黑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人出现在小巷,低头查了一下巷子里留下的几个记号,连拐几个弯,愕然地看到数名拿着刀剑的人影,而先前跟随的伙计已经倒在了地上。
“快跑。”那人闪过一个念头,猛然转身向后跑去,只是没等他逃出数步,胸口突然一疼,脚下顿时重了千斤,怎么也迈不开脚步,低头一看,一支三棱箭头透出了他的前胸,他苦笑了一声,对方既然有军中制式的长箭,一阵黑暗向他袭来,砰然一声倒在地上。
小巷中一共五人,那名先前的灰衣青年赫然在其中,另外四人却都是一脸凶相,手上都握着兵刀,其中一人沉声道:“翻翻看,这两人到底是谁?”
一人咦了一声:“好象都是四海客栈地伙计。”
灰衣青年脸色苍白,有点害怕的道:“会不会你们搞错了,他们不是跟踪我的。”
“放屁,若非我们在巷中守着,你把这条尾巴带给主上,你就是有十条命也难逃主上的怒火。”
灰衣青年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更白,显然是另一人的话吓到了。
“把箭拨了,伤口用刀多剁几下,赶快离开,这里虽然偏,难保不会有人过来。”
“是。”窃窃私语中,几人迅速在伤口上补了数刀,然后将尸体丢到一旁,数人迅速消失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
四海客栈地老板一直带着笑呵呵的面容,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大堂的生意一直很好,直到傍晚时分,三名陌生人进入客栈,老板才从柜台离开,领着几名陌生人进来后面的一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