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与小老头孟子大鸣(2 / 2)

秦歌一曲 老实人12 5489 字 2019-10-03

北信君哈哈大笑,道:“那么说来的话,请问足下,儒家治学,可以带兵打仗么?”

小老头孟子道:“儒家仁义,岂有乱兴刀兵之理?”北信君摇头道:“天下大争,你不打人,人就打你,天下有三大原罪,此为不罪之罪,足下可知么?” 小老头孟子道:“愿闻其详!”北信君却是不说,直到众人齐喝:“北信君……说……”北信君才微微顿首道:“天下三大罪,其一,穷!人穷志短,其心弱,其志虚,容易生恶,抢盗杀人也会随之而生,此之穷所以当罪也!其二为弱,天下是天道的天下,天道只一条天理,以万物万生万人为刍狗,只有强弱之别,虎吃鹿,鹿吃草,草吸土,土饮水,水养万物轮回生养。.就如草原上狼吃小羊,天经地义,和我们人吃鹿肉一样,因为我们是强者,强灭弱,伐弱,杀弱,吃弱,是为天理天道!其三为愚。愚者,蠢也!蠢人做笨事,也是天定的错,当死罪也。所以我们人类生而就要消灭这三样邪恶!治国之道,就是使国无穷者,人人皆富,使国人自强,而国自强,唯自强而不至于受欺,要使人知识,有知识,则上位者不易欺民,上位者不以智欺民,那国家就不容易走上歪路,不走上歪路,国家就能长长久久了。.”

太子大惊,喜道:“北信君说的不错,治国就是如此,不能让百姓贫穷,不能让百姓心弱,要让他们明白自立自强的道理……只是……这使人知识……”

小老头孟子大声道:“民可始由之,不可使知之!”

北信君摇摇头,道:“成康之治时,周王室的政局比较安定。其后日衰,而国为了统制,就采用十分严酷的刑罚镇压人民。到了周穆王的时候,制订了三千条刑法,犯法的人受的刑罚有五种,叫做‘五刑’。像额上刺字、割鼻、砍脚等等。到了周厉王即位后,对人民的压迫更重了。周厉王宠信一个名叫荣夷公的大臣,实行‘专利’,他们霸占了一切湖泊、河流,不准人民利用这些天然资源谋生;他们还勒索财物,虐待人民。那时候,住在野外的农夫叫‘野人’,住在都城里的平民叫‘国人’。.最后野人没有知识,不去反抗,也不会反抗,这是幸运,也是不幸。可是国人却是有知识的,他们知道不对,最后反抗,于是厉王出走,而国家,却落到了国人的手里,国家以公家治国,无王亦可存在,此治持续了十四年。诸位,想一想,如果国家没有那些有知识的国人占领,国家会怎么样?由着国君胡为?还是让那些野蛮的戎人打破镐京?”

北信君指出:“国人因暴政而反,但他们是国家的一部分,他们反而是在维护国家,那是为什么?仅仅只是他们是周人吗?不是,是他们有知识,有是非的分辩力,知道善恶,所以他们作对的,而不去或是少去作恶的,这样一来,周的国家就保存了,而国家也没有损坏。但其后犬戎入镐京,他们无知无识,不知道什么是文明,什么是善恶,他们只知道丑恶财富!于是他们留下了丑恶,带走了财富,而把文明付之一炬,这正是不文明的一种,只是本君要告诉你们,野人无知无识也是和那些戎夷一样,人只要无知识,就可能做出错事来!犬戎可以做到的事,本国的野人也是可以做到,故而,野人虽野,却不能不使之知识。.”

太子因齐道:“北信君是说,国人和野人一样重要?”北信君道:“国人就是齐国人,但野人不生活在齐国吗?生活在齐国,难道就不是齐国人吗?”

北信君慨然道:“天下,人以色分而不以国分,人以国分而不以国人野人分。我们黄色皮肤的人就是一个祖先,是第一天帝黄帝的后人,我们自称炎黄子孙,就是这个道理。而一个国家里,国人也好,野人也罢,即生于一国,就如兄弟姐妹一样,哥哥能欺负弟弟吗?姐姐能欺负妹妹吗?”

太子因齐犹豫了一下道:“北信君说的是,只是本宫还没有登位,但到了本宫登位,就下令,国人野人,同是齐国的国人!”那边上的大部学子齐声贺道:“太子贤明!”

小老头孟子叹道:“自有法墨兵三家,国渐沦丧,不亦悲呼!”北信君笑对道:“本君听说,墨翟先生曾师于儒家,其后才创立了墨家,若儒家无过,那不知为什么无过的儒家最后却是滋生出了墨家学派。此以地论种也,什么样的地,长什么样的种子!儒家如果好,那不会有墨子自立墨家,因学了而有认知,有了认知而知道不足,这才有墨家的创立!存在即是道理,现在的学派中,本君想,天下各学,都不能少提墨家,对不对?”

小老头孟子道:“正是想要问问,北信君既然提到了墨家,在下就要问一问,北信君觉得,墨家和法家,如何?”北信君道:“天下三大显学之二!”“哈哈哈哈……”小老头孟子道:“这么说来,北信君以为的第三大显学,就是兵家了,是不是?”北信君笑道:“正是!”

小老头孟子道:“在下正想要问你,墨家自诩政侠,法家却要治政,两者冲突,北信君有何高见。如果北信君治政国泰民安,百姓富强,那北信君,兵家又有何用?兵无仗打,那还有什么用吗?”随之小老头孟子对众学子道:“愚以为,天下之治,在德,在仁。天下大治,自有远降者,岂有弱者而不自降的道理,到了那个时候,大军就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天下也将会其乱自平,国事泰宁,其有它哉!”

儒学士子再度兴奋起来:“孟轲……彩……”

北信君叹惜道:“足下学过墨家之学么?” 小老头孟子道:“之学,孟轲不屑为之!”

北信君再问:“足下学过法家之学么?” 小老头孟子道:“苟政猛于虎而已,何足道哉?”

北信君最后长叹道:“那想来,足下也没有学过兵学了?” 小老头孟子按案发响,大声振喝道:“我行儒家大道,以仁义治世,岂可学兵家残忍无道诡计多变之学?天下诸学,儒家大道,此学一生不足究其末一,还妄图它说,此岂为我儒家的治学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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